齐剑元冷哼了一声:“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只见得两人越斗越快,齐剑元以稳定应万变,双足不动,随剑反击,并不激起剑气,而是使剑气化作一层包裹剑身的凛冽剑芒,“嗤嗤”作响,凌厉非常。女教习则如飞鸟,环绕着齐剑元回旋飞击,已经异化地指甲坚固如金石,乃至不逊于齐剑元地剑芒,如果平凡人对上,不管甲胄还是骨头,都如纸糊普通,一抓即烂。
女教习缓缓道:“身份透露以后,我就已无幸理,既然如此,那我另有甚么好怕的?干脆我们大打一场,把人都引来,你要指认我是紫光社的人,总要拿出证据,那便要当着世人的面把后果结果说个明白,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这也直接坐实了你们全真道的丑闻,那可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了。”
齐剑元冷冷道:“你倒是打的快意算盘,想用你的一条烂命污我全真道名声。”
齐剑元没有推测女教习脱手如此之快,已经是避无可避,只能挑选出剑,守势不凌厉,却攻中带守,将身前都紧紧防住。
不过女教习深知此时不去舍命一搏,只怕是再无机遇,几近没有涓滴踌躇,又是称身扑上,与齐剑元贴身缠斗。转眼之间,两人已经斗了数十招,齐剑元忽地右手长剑一举,左掌猛击而出,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实在拿捏之准,不爽毫发,应变之速,疾如流星。只是出乎齐剑元的料想以外,女教习竟是不作戍守,五指朝着齐剑元的面门直直抓下。
齐剑元喘气一气,说道:“我败给齐玄素,是我轻敌粗心、学艺不精,不过用来对于你,倒是绰绰不足。”
齐剑元手中长剑画圆,向上迎击,同时未曾持剑地左手掐剑诀,一把飞剑掠出,划出一个弧度后,直直刺向女教习地腹部。
幸而女教习不会“六虚劫”,不然齐剑元已经是败了。
这神力乃是至阴至寒之物,转眼之间,齐剑元已经被完整冻僵。
齐剑元那里想到此女竟是如此刚烈,不肯以伤换伤,更不肯就此破相,只能罢手向后退去。
女教习冷声道:“好一个‘南斗二十八剑诀’,不愧是玄圣绝学,只可惜还是输给了‘魔刀’。”
只听得齐剑元道:“事已至此,莫非你还想生离万象道宫吗?”
之以是如此,是因为她这一身神力大有蹊跷。
女教习并不答话,只是尽力运转“吞月大法”。
多少人都死在一个“贪”字上,可话又说返来,如果不贪,这些紫光社的成员又何必把手伸到万象道宫,本就是火中取栗。
相斗很久,女教习始终何如不得齐剑元,又怕引来了其别人,真把事情闹大了,全真道最多面子上丢脸,她却要丢了性命,终因而按捺不住,身形猛地拔高,飞至齐剑元头顶的正上方,对准天灵盖正中间位置地百会穴,双爪从半空中压击下来。
齐剑元嘲笑道:“不过是徒劳罢了。”
齐剑元这才晓得此女的险恶用心,她的一身神力奇寒非常,因而她以“少阴寒冰指”将神力凝集于一指之上,拼着大耗修为,使正负倒置,以“吞月大法”的倒灌之势缓慢注入他的体内,因为此时已经正负倒置,他划一是主动汲取神力,底子反对不得。
只见得女教习身形如鬼似魅般突然前欺,五指前伸,带起一股劈面而来的灰蒙蒙烟气,隐去了五指的行迹,便是以齐剑元的目力也看不透,更猜不出的五指窜改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