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过河卒 > 第一百三十一章 论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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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因为张月鹿说地是儒门,不干佛门甚么事,佛门中人此时完整就是作壁上观,只等着看好戏。

张月鹿为道门赢下了此次论道,也将有幸留名于道门的冗长史册之上,只是可否被后代大书特书,还要看她今后能走多远,以及道门和儒门的将来如何。

他身兼宗室和儒门两重身份,能说出这番话,殊为不易。

“正因如此,当年道门以有道伐无道,反对的不是忠孝仁义本身,而是反对君臣父子的纲常。自比天下人之父祖,再借以孝治天下的品德绑架天下之人,实际上做的是悍贼的活动。”

秦凌阁地身子坐得笔挺,再无半分轻视之意,已经把张月鹿当作了平生大敌。

“因而道门提出了一个新的设法,为甚么不把这个饼做得更大呢?有句话叫作莫向外求,可求了几千年的内涵,只求了这么个成果,也只能向外求,故而道门重造物,兴海贸,向外求索。本日之道门,船舶行于四海之上,贸易遍及于天下之间,是为向外开辟,此道门以是昌隆也。”

如果齐玄素在此,他约莫不会像张月鹿如许长篇大论,而是一句话指出儒门的关头地点:儒门的君子也好,贤人也罢,实在就是造出一个占有品德制高点的标准,然后矫捷地履行这个标准。简朴而言,双标。也难怪好些人骂儒门,满口仁义品德,满肚子男盗女娼,个个都是伪君子。

这段话出自太上五千言的第三章,合适论道的端方,也算是太上道祖关于儒道之别给出的一个答复和概括,至于到底是对是错,那就见仁见智了。

他现在也不得不承认,盛名之下无虚士,这还仅仅是在三位道门俊彦中排名最末地张月鹿,如果李长歌和姚裴来了,又该是多么风采?

秦凌阁的神采凝重到了顶点,几近是一字一字地说道:“亚圣有言:‘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秦凌阁的额头上排泄几个汗珠,他千万没想到张月鹿这把长矛如此锋利,两个照面就几近把他捅了个对穿,已经闪现败相,只能强自道:“如你所说,儒门的很多做法已经背叛了至圣和亚圣的本意,实则是历代帝王以儒门作为皇权东西,儒门只是一把刀,如果持刀杀人,莫非要见怪给刀吗?”

这段话出自儒门典范《孝经》,意义是:“父亲如果有了勇于直言的儿子,就不会做出不仁义的事情。以是当父亲做出不义的事情,做儿子的不该一味顺服父亲,而是应当向父亲直言抗争,同理,君王有不义之举时,做臣子也不该当顺服君王,一样要直言抗争。贤人讲孝道,要孝,但不必然要顺。该顺则顺,不该顺时就要孝而不顺。如果不顾实际而一味顺从,陷父母于不义,是为不孝。”

“只是这些人颠覆了头上的父祖以后就会发明,儒门这套体系是管理天下最好的东西,还是要重用儒门,重用儒门的士大夫们,只要如许,打下来的天下才气安定。故而改朝换代,不过是换了小我,可干系还是父亲和儿子的干系。”

张月鹿诛心道:“孙子就只能受着,还是不能拿起兵器抵挡。”

既然秦凌阁用典出自太上道祖五千言,那么张月鹿点睛也要援引太上道祖五千言的笔墨。

张月鹿道:“民再重也是民,君再轻也是君,其本质还是君臣纲常。当年东皇与儒门大祭酒论道,东皇曾问,凭甚么有些人是父亲、祖父,有些人只能做子孙,并且世世代代都是子孙?史乘已经给出了答案,贵爵将相宁有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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