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一头还是沉寂,但是听获得模糊的呼吸声。约莫过了好久,或许也没有多久,程少臣的声音悠悠地传来,听不出任何的情感,“沈安如,我俄然记起了我们在酒吧相遇的那一晚。”
“甚么时候?”沈安如有一丝恍忽。
安如翻过身子,枕上他向她伸出的手臂,然后被他揽入怀。她拖过薄被蒙住头,闷声闷气地说:“跟你无关,我只是想起了我的爷爷。很多年前,他就是在如许的雨夜里过世的。”
“安如,当时候我认识到我们俩走入了死胡同,再多几次折腾几次也免不了一样的成果。只是不甘心,不管如何,我们都该劈面告别,就算不在一起了,也该有个正式的分离典礼,而不是在电话里草草率率便打发了我们几年的缘分。那阵子太忙,我脱不开身,但是有一天我们的考查车绕经康县,我看着路标,晓得距你只要八十里路,因而下车,到村里雇了一名果农送我一程。我等了你整晚,成果并未如我所愿。”
“……”
“是吗?恭喜。”
沈安如也沉默,仿佛在等候,又不知在等些甚么,心底有模糊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