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说:“如此那就多谢了。”回身内心嘲笑,心想这秃驴说得挺冠冕堂皇,本来是放长线钓大鱼,先用心抛出四句模棱两可的话来,又叫我往厥后找他,到当时再狮子大开口,心机真是深不成测。内心虽如许想着,却将和尚的四句话记着了。
线作长江扇做天,屐履抛向海东边。
这场雨来得狠恶,一向下到傍晚雨势方见转弱。两人跑到泊车场,策动了车子下山,刚开出一千米外,见路中间设置了路障,一个身穿黄条雨衣的执勤差人从岗亭里跑出来,冲到车前奉告他们说:“前面山体滑坡,门路不通了。”两人傻了眼,问差人可有其他门路下山,差人摆摆手,说:“往回开五百米,有条分岔道,顺着岔道往里开不远,有个山里人家开的旅店,能够姑息一晚,明天看门路规复环境。”
和尚说:“不知施首要求甚么?”林皓说:“就求个奇迹出息吧。”拿起签筒晃了几下,吧嗒掉下一签,本身捡起来细看,见上面有四句话:
周日一早,林皓将车停在“玫瑰园”别墅区的门口,坐在车里听着音乐抽烟。早上还没醒他就接到了秦莫莫的电话,让他从速起来开车来接她。他想归正明天也没事,不如跟她出去转转。
林皓回身,瞥见净海和尚正慢悠悠向大殿后走去。秦莫莫说:“他念的甚么?”林皓笑说:“这秃驴作诗只会一个韵律,不是间就是天。”又说:“这本来是道家的诗,被他改了几个字变成了释家的,倒也贴切。”
飞龙若无搏虎意傲啸山林徒望天
秦莫莫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你此人过分火,这清楚就是叫你向善好不好?”林皓说:“归正我此人吃软不吃硬,越是恐吓我我越是不信邪。”
净土此去无多路,只在心头一念间。
“妙音寺”坐落在山顶上,殿宇罗布飞檐耸峙,不时传出婉转的钟声。林皓停好车和秦莫莫沿着台阶走上去,昂首看庙门两边一副春联:三千繁华,落地便是灰尘;十万长头,起家便是菩提。
林皓说:“这是进门前就给你洗了遍脑呢,让你身上有多少钱捐多少钱。”秦莫莫瞪了他一眼说:“闭嘴!佛祖前岂容你信口雌黄!”
雨下了两个多小时,涓滴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更加大了。秦莫莫说:“要不试着开车往山下逛逛看?”林皓说:“不可,这么大的雨底子就看不见路,何况山路湿滑,一个不谨慎翻到山下我们可就真的去见佛祖了。”两人对坐看着滂湃大雨,一壶茶喝得垂垂淡了。
人行半岭望前山峻险奇岩仍需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