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扯开嘴角笑了笑,笑容很勉强。
程子旭起夜上厕所, 就瞥见了黑漆漆的客堂里, 一股浓厚的烟雾味。
孙奕文从床上爬起来站住脚,两人的眼睛离得很近,两人的痛苦磨难,相互都看得一清二楚。
孙奕文的视野仍然是沉默的,“洗好了。”
“羽骞,你在干吗?”随后就是一阵刺目标灯光。
周皓敲了一下他的头,“想甚么呢?它们就吃喝睡,都快懒成精了,哪还分得清这水土是不是闵临区的水土啊。”
周皓舔舔嘴唇,比来天干,他有点不适应,“没有啊。”
严明完整沉陷于自我的昏黄回想,眼神恍惚,“他曾经奉告我,奥斯维辛以后写诗都是蛮横的。但是,凯尔泰斯也说过,奥斯维辛以后只能写奥斯维辛的诗。我应当去写诗的,我为甚么要去受阿谁男人的影响。”
周皓侧头看着严明,打草率眼笑笑,“很较着吗?”
江羽骞眼眶红了,他抱住了程子旭,喉咙里哽咽出,“对不起。”
“好。”
好久,江羽骞只从嗓子里闷哼出一句话,“对不起。”
孙奕文终究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沉默样儿,他眼圈犯了红,“老周,这个天下上,为甚么总有那么多好人?”
“你是八百年没吃过饭啊?”周皓受不了此人一副饿死鬼的模样。
此时,他跟孙奕文尚处在不温不火的暗斗中。一人不说,一人不问,两人之间的芥蒂越来越大。
周皓甩开严明,把孙奕文往寝室里揪,只听得“砰”地一声,严明就被隔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