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他的嘴唇附在她的耳畔,悄悄地说。
“可望,”母亲的声音很欢畅,听得出笑意,“你猜我明天碰到了谁?”
“这如何行,你是客人。”姜可望当然受不起,要推让。
母女俩说谈笑笑,一起进了厨房,姜可望挽起袖子,筹算帮着打动手,没一会儿王特助就一溜烟跟出去:“姜蜜斯,您坐内里玩去吧,我来。”
裴郁很白,耳朵到脖子的那块皮肤,尤其洁净,简朴的线条随便勾画,就是文雅与慵懒。
饭后姜可望去厨房帮着洗碗,母亲还是有点不放心肠问:“我如何觉着,这趟返来,你们陌生了很多,没吵架吧?”
“没事,他……”她顿了顿,只是说,“他吃得比较平淡,你记得买点西兰花。”
“我帮你吧。”姜可望瞥见他衣领后也有,又从他手里要返来,低着头绕到沙发前面去。
“好,我晓得了。”母亲高兴地挂了电话。
她烧红着脸,一面谨慎地粘掉他身上的猫毛,一面问他:“你们甚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