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袖子,恭王忍不住斜了李木兰一眼。
赵恒发笑,他随父皇来过围场,弓箭、水囊围场那边都会预备,无需他们自带。但她事无大小都为他着想,赵恒很受用,点点头,看了眼福公公。福公公心领神会,一边去接双儿手中的羊皮水囊,一边笑眯眯地阿谀王妃:“还是王妃心细,我都没想到。”
淑妃看着这个便宜侄女甜美和顺的脸庞,轻声叹道:“若端慧有嘉宁一半灵巧,我就满足了。”女儿越来越不懂事,连打猎都要去掺杂,淑妃真的头疼,就怕女儿在围场出事,伤到哪儿。
“外祖母,能够吗?”仰开端,陈绣灵巧地扣问身边的外祖母何夫人,十五六岁的女人,斑斓的眼睛中装满了等候。
她没胆,端慧公主讽刺一笑,嘴唇一动,差点就要挑衅了,幸亏及时记起了表哥的警告。端慧公主不怕获咎寿王,但她不肯再因为宋嘉宁与表哥闹不快,目光一转,落到了何夫人身边的陈绣脸上,笑道:“mm过来,四嫂跑得快,你陪我做伴。”
长久的思忖,何夫人有了决定,慈爱隧道:“既然公主美意相邀,你去便是,但只许在核心猎猎兔子,不准随便乱跑,打搅了皇上、王爷们的雅兴。”外孙女向来灵巧懂事,只要乖乖留在核心,不会出事的。
何夫报酬难了。围场内里都是男人,李木兰已经当了恭王妃,不必避讳,端慧公主也与卫国公府世子定了亲,外孙女恰是议婚的年纪,如花似玉的女人冲进围场,轻易出是非。但是,皇上亲口鼓励这些小女人们去打猎,外孙女摆明想去凑热烈,她当着世人的面反对,岂不是驳了皇上的面子?
她要白狐狸,他就给她猎白狐狸。
“姑母放心,公主带了那么多人,不会有事的。”宋嘉宁至心道。
北苑养了诸多奇珍奇兽,但围场放养的满是没有进犯性的兽类,毕竟打猎的是帝王、皇子,万一出个好歹,没人担待地起,并且父皇只是想活动活动筋骨,一定真想猎豺狼豺狼彰显威风。
宣德帝刚要以女子不宜打猎为由回绝女儿,瞥见四儿媳恭王妃,顿时感觉这话说不出口,想想围场中没有猛兽,宣德帝就笑道:“好,你也去,我大周男儿英勇,女子亦有豪情,除了恭王妃与公主,另有谁想上场比试?”
“一会儿打猎,你去不去?”李木兰笑着问宋嘉宁,“依我看,你有骑马的天禀,多练练便可。”
淑妃嗯了声,端起茶碗,目光担忧地朝围场看去。
外祖父已经老了,她再不为本身争夺,恐怕也要沦落到嫁给浅显百姓。当年母亲、姨母不敢抵挡外祖父,终究烦闷而终,陈绣不想走母亲姨母的老路!
“父皇,我也要去打猎,若我赢了,父皇也要赏我。”端慧公主俄然跳出来,俏生生地撒娇道。
“好了。”赵恒握着她手, 眼里带了笑。
宋嘉宁想也不想就道:“算了吧,我既不敢骑马也不会射箭,还是在内里等姐姐好。”
除了鹿皮狐毛,宋嘉宁只在书中看到过鹿、狐狸如许的林兽,闻言镇静地坐了起来,拉着他手道:“我想要只狐狸,有红色的吗?”
一觉醒来,李木兰没事人似的,细心看精力仿佛更好了,凤眼中仿佛带着光,恭王却腰酸腿酸,差点没能坐起来,沐浴的时候照镜子一看,好家伙,腰上被她按了两个清楚的指模出来,真把他当马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