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接下来都是大剧情,上午理了半天思路,但愿能写好。
赵恒、宋嘉宁便都收了心,一心陪女儿挑最大的石榴。林中树杈多,赵恒改成双手抱女儿,有父王谨慎庇护,昭昭当真地找石榴,小郡主指哪个,不管矮处的还是枝头的,福公公就卖力摘,又是爬树又是上梯子的,忙得满头大汗,一圈逛下来,竟摘了满满三篮石榴。
他晓得,老三这碟石榴只是石榴,并不包含任何算计,他的老三也是脾气中人,真恨他这个父皇,就会恨到底,毫不屑用碟石榴调换他的宽恕。身为一个父亲,刚被一个儿子完整地痛恨过,宣德帝真的再也接受不起另一个儿子的恨,而老三这份俭朴的孝敬,便如和熹的东风,暖和了宣德帝衰老的心。
“石榴!”昭昭没听父王娘亲在说甚么,伸着脖子往前望呢,远远看到百果林的那片红石榴,昭昭镇静地叫道。
这回睿王终究笑不出来了,酸的!楚王走了,他成了皇子中的第一人,但是,他还没有儿子!
而宣德帝犒赏寿王的动静,敏捷传到了故意人耳中。
宣德帝在回味石榴的味道。自打老三开府,年年都会送当季的果子贡献他,樱桃杏儿李子石榴,色香味样样都比不上各地的贡品,但大抵是自家的东西总比旁人家的香,宣德帝总感觉,老三贡献他的果子,最好吃。
一个大石榴,她们娘俩分,谁也不偏疼。
又过了七八日,跟着寿王的解禁,寿王府又传出了一个动静,寿王妃再度有孕。
赵恒蹭蹭女儿脑顶,感受着女儿对他的驰念与依靠,赵恒心中只要惭愧,再如何挂念兄长,他都不该萧瑟她们娘俩。兄长病重时,嫂子侄子们无依无靠,他不要他的王妃像嫂子那样费心蕉萃,不要他的女儿,没有父王疼。
赵恒不测埠挑挑眉,但没有顿时做出挑选,只是笑了下。
福公公懂了,命人抬走石榴,然后分红四份,一份送进宫,两份别离送给太夫人与茂哥儿,另一份,派人快马加鞭送去早已离京的前楚王那儿,这便是往年寿王府第一批果子的去处。寿王固然被禁足,但果子这等东西还是能送出去的。
赵恒再去看女儿。两三岁的孩子, 每天都在长,赵恒只是在前院闷了半个来月,再次见到女儿,就较着感受女儿又长大了一点, 面朝外侧躺在大红色的锦被中,小嘴儿伸开了,半边脸被枕头挤得变了样。
“王爷,这些……”福公公指着亭子里的三篮石榴问。
赵恒淡淡道:“循例。”
赵恒俯身, 悄悄亲了亲她额头。
他起得太早,宋嘉宁还没醒,赵恒在床边坐了会儿。光芒暗淡,帐中的女子睡颜文静, 微胖的脸颊,如画的眉眼, 嘴唇微微嘟着, 透着一丝稚气,明显已经当了母亲,却还像大婚前的小女人,让人想一向护着她, 不叫她为大事操心。
饭后赵恒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着她手,闲庭漫步般朝后院的百果园走去。秋高气爽,天空碧蓝如洗,放眼望畴昔,表情也随之宽广起来。这还只是王府高墙中闭塞的一方秋景,内里能看到的六合,必定更广漠。
赵恒的秋寒是小病, 夜里发了汗, 第二日又规复了安康, 凌晨一醒, 先去后院看宋嘉宁娘俩。宋嘉宁能够有了身孕, 昭昭还小,怕过了病气, 以是赵恒昨晚持续宿在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