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宁梳的是男人发髻,一头青丝都束在脑顶,暴露了嫩豆腐似的一段白净脖子,小巧的耳垂泛着一层粉色,水.嫩诱人。曾经的缠.绵刹时复苏,赵恒毫无前兆地含住了那耳垂,宋嘉宁一点筹办都没有,本能地收回一声轻哼,哼完想到这是在马车里,宋嘉宁赶紧咬住他肩头。但是哪咬得牢呢?耳朵被他含着被他悄悄地吸着,宋嘉宁连抱他脖子的力量都没了,小手松松地攀着他肩头。
她甚么打扮?宋嘉宁低头,瞧见身上的男装,再揣摩他方才所说,不由笑了,红着脸躲到了他怀里。赵恒身形高大,她瘦肥大小的,落在远处福公公眼里,就仿佛自家王爷在抱一个少年小公子,但此中的柔情密意,真如东风劈面而来。
赵恒眼底闪现阴霾。慕容钊说,那人拉着小兵一起跳的崖,是真的英勇他杀, 还是想拉个垫背的, 寻一线朝气?并且, 跳崖的究竟是不是郭骁?
王爷不罚反敬,慕容钊忙领命示忠。
他看着她说的,眸深似海,或许只是奉告她一个究竟,或许是在察看她,想晓得她对郭骁之死的态度。宋嘉宁向来都看不透这双眼睛,她也偶然坦白甚么,沉默半晌,宋嘉宁谨慎翼翼地问:“王爷,国公府那边……”
实在他还没有确认郭骁的死讯,但赵恒不想再让她担忧。
伉俪俩都没推测,错愕地看着相互,宋嘉宁模糊猜到了启事,扭头不美意义说。赵恒也不傻,男人习武,荒废久了天然陌生,她也一样。她只顾害臊,赵恒目光却庞大起来,他从未思疑她的话,但是此时的艰巨不测成了另一种证明,但赵恒没有任何欢畅的表情,因为这是她用命换来的。
福公公想的殷勤,追上来时带了一辆马车,赵恒随宋嘉宁一块儿上了马车,宋嘉宁先出来的,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被后上的寿王搬到腿上抱着,低头打量。宋嘉宁靠着他健壮的手臂,杏眼也水漉漉地看他。王爷客岁中秋出征离京,到本日两人已经别离八个多月,可现在回想,竟仿佛别离了一辈子。
宋嘉宁羞于想,乖乖地靠着他,做甚么她都情愿。
此情此景,福公公长长舒了口气,王爷王妃过得好,他也跟着舒心。
“如何?”赵恒沉声问。
赵恒笑了:“他们不知情,我不会究查。”
胸口有点堵,赵恒不是很想了,俯身下去,悄悄地亲她嘴唇。
公然如此,赵恒点头,握住她手道:“应当就是他了,绝壁深不见底,他必死无疑。”
暖风吹进窗,屏风后纱帐轻摇,直到红日西斜,宋嘉宁才倚在他怀里,沉甜睡去,三个多月来,第一次睡得如此放心。赵恒不累也不困,侧身躺着,目光半晌也离不开她,仿佛如许看一辈子,都不会感觉腻。
“安安……”
是舍不得她走路呢,还是急着做点甚么?
待人走了,赵恒负手立于走廊,远处天蓝如洗,好似风平浪静。
慕容钊低头,回想绝壁下的景象,他神采庞大道:“王爷,末将赶到绝壁下,只看到……几截残肢断臂,状似狼犬撕咬所为,单看残体,没法鉴定是一人还是两人所留,也没法鉴定其身份,末将四周搜刮,一无所获。”
她没戴任何金饰,如瀑的青丝都被束了起来,少了装点,却更凸起了她姿色之艳。赵恒喉结转动,抱紧她,昂首在她耳边道:“若安安是男儿,我怕也会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