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须大汉和屈律斤带着毡帽,那是西梁人的标记,除此以外,这两人的面孔也与中原人略有差别,颧骨比中原人要隆一些,并且西梁人的下颚比当中原人也都要宽一些,西梁人大部分脸型都是宽脸型,很少有瓜子脸的存在。
屈律斤抬手指着店伴计的鼻子道:“本日且饶你,你记取,古城烧是我们西梁的男儿酒,真正的男人饮的都是古城烧,只要娘们儿才会饮你们这类劣酒。”松开了手,那店伴计握着胳膊,脸上痛苦之色不消。
这条街不在西门署范围,与西门署天涯之隔,但是楚欢却并不熟谙这几人,只见那寸须大汉双拳握起,青筋暴突,随即那拳头却缓缓松开,脸上冷厉的神采渐渐和缓下来,道:“诸位,我们的银子被偷,一时拿不出银子来,这脱手打人,是我们不对,我们现在就去取银子!”
店伴计点头,寸须大汉已经笑道:“这是古城烧,真正的男儿酒。你既说你的酒好,我也不与你辩论,你来饮我一口酒,尝尝甚么是真正的好酒。”他将酒袋子递畴昔,含笑盯着店伴计的眼睛,见店伴计踌躇,哈哈笑道:“本来秦人连酒也不敢饮!”
“本日通融明日通融,个个像你们如许吃白食,我这买卖还用不消做了?”胖掌柜眸子子在两人身上打量,嘿嘿笑道:“我来给你们出个主张。你们不是没银子吗?我瞧你们身上穿的衣裳倒也值些银子,两件衣裳脱下来,就算抵了饭钱。”
寸须大汉抬手道:“屈律斤,罢休!”
寸须大汉倒是不客气,拿起酒壶,摘开壶盖子,对着壶口仰首饮了一大口,还没入肚子,那大汉一口喷到地上,皱眉问道:“这是水还是酒?”
屈律斤安然无恙,一众店伴计去都是膛目结舌。
“不错,就算是偷东西,也只是小闹。”一名伴计扯着脖子道:“但如果强盗,那就是大贼,要砍脑袋。你说小偷无耻,我你们西梁人做强盗的本领更是无耻!”
屈律斤再也忍耐不住,身材前欺,一只手已经抓住了胖掌柜的衣领,中间有伴计大呼道:“贼子脱手了。”一人抡起手中的长凳,照着屈律斤的脑袋便砸了下去。
曲髯寸须大汉到武京卫出去,神采顿时变得更加难,那胖掌柜被人扶起,指着两名西梁人向武京卫叫道:“几位官爷,就是这两个西梁人,他们吃东西不给银子,还脱手打人。”
屈律斤伸手到腰间,摸了摸,脸上的神采俄然变的古怪起来,寸须大汉见屈律斤神采不对,皱眉问道:“如何了?”
那屈律斤再一次恼了,一把抓住店伴计手臂,怒道:“你是说我们的酒不好?”
“加不更加倒是不在乎。”胖掌柜嘿嘿笑道:“不过本店小本运营,概不赊欠。”
那店伴计身在都城,并且瞧这两人是西梁人,打心眼里就没甚么好感,听寸须大汉这般说,禁不住皱眉道:“客长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本店南来北往有多少客人用饭,可没有几个说本店的酒不好。你如果喝不惯,大可本身弄些好酒来。”
屈律斤没有立即答复,在身上又四周摸了摸,中间几名伴计都是着,一人嘲笑道:“该不是没有带银子吧?嘿嘿,想在本店吃白食,那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