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邵终究道:“大将军,林偏将也是那次被饿死,林偏将当年是跟着窦将军一同投奔你的麾下,与窦将军有八拜之交,他的尸首,是窦将军亲手埋下。也恰是那次,大将军您派窦将军和我们几个前去火线催粮,我们到达青州,催要粮草,倒是碰到了一件事儿……!”
楚欢点头道:“达奚将军是这般说。”
前面一名武将道:“大将军,窦将军确切是为了火线的将士。两个月前,我等在宁山巡查,正碰上有几名兵士活活被饿死,那都是大将军从关内带出来的兵士,窦将军瞧见,七尺高的男人,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哭了一场,却被我们瞧见……!”
余不平道:“两个时候以后,调集城中没有告急要务的文官武将在县衙大堂调集。”加了一句:“偏将许邵必须参加!”
话声刚落,从中又有两人站出来,跪倒在地,齐声道:“大将军,此时是末将所为,与窦将军无关!”
余不平神采难,握着拳头,沉声道:“窦波!”他声音很大,仿佛在极力压抑本身的肝火,很快,内里等待的副将窦波已经出去,恭敬道:“大将军!”
“窦波,你跟从本将快三十年。”余不平渐渐收回刀,“圣上南征北战时,你就随在本将身边,本将对你的性子还是体味的,晓得你并非贪财之人,为何此次为了银子,却要犯下此等大罪?”
楚欢和薛怀安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如果此事真的是余不平所命令,他们反倒不好多说甚么,楚欢起家来,从怀中取出一份文函,恰是从玉老太爷车队收缴的那份入关函,上前递给了余不平。
数十名官员进入大堂,倒还真是显得很有些拥堵,很多人不识得楚欢和薛怀安,但是瞧见薛怀安乃是二品官袍,那是部堂一级的人物,聪明的就猜出是去往西梁的使臣。
余不平明显也没有想到窦波会走出来,怔了一下。
楚欢立即将西谷关产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更道:“下官大胆,已经与达奚彰将军商讨过,临时封闭了西谷关,只许出关不准入关,比及老将军这边体味环境,是否还放人入关,都要任凭老将军示下!”
余不平神采有些黯然起来,楚欢见他身材微晃,忙从中间搬了一张椅子,扶着余不平坐下。
窦波已经禁止道:“不要说了。”
便在此时,中间忽地上前一人,跪倒在地,“大将军,统统都与许偏将无关,全都是末将一人所为!”
窦波拱手道:“回大将军话,入关函是末将所为,是末将借用大将军的名义,向各州户部司下达了这道号令,只要拿出三百两银子,便能够从户部司签订一份入关函,更是末将捏造了大将军的手札,叮咛许邵将手札送往西谷关交给达奚彰,令他见到手持入关函的人,便可放行入关!”
余不平也有些迷惑,但还是冷声道:“窦波,你说此事是你所为?”
窦波神采微变,但还是恭敬道:“末将尊令!”退了下去。
余不平一怔,问道:“为了火线将士?”
冰冷的刀锋贴在窦波的咽喉,窦波毫无惧色,只是道:“末将极刑!”
许邵见到那入关函,面色大变,硬着头皮道:“大将军,这……这是入关函!”
余不平一怔,皱起眉头,奇道:“入关函?那是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