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卫天青料想的是,这女匪首固然与卫天青硬碰硬地接了一刀,但是那女匪首手中的大刀不但没有脱手,反而非常连贯地又是一刀横劈过来。
女匪首眼眸子里尽是冷意,嘲笑道:“劫富济贫!”
卫天青越斗越心惊,他已是瞥见二虎被匪众捆绑住,更是听到从船舱里传出的惊呼声和打斗声,固然明知与妙手对战毫不能用心,但是此时却也由不得他不担忧舱内幕况,反倒是那女匪首一门心机惟要拿下卫天青,一刀比一刀诡妙,一刀比一刀凶恶。
那面具人身后背着箭盒,左手握着一张长弓,此时已经徐行走到匪船船头,淡定自如,固然脸上的面具有些怕人,但是那站立品姿倒是非常萧洒。
固然此时女匪首在与卫天青的拼斗中微占上风,但是想要在半晌间击败卫天青倒是千万不能,那面具人缓缓抬起握着长弓的手,右手从身后箭盒中取下一支羽箭,弯弓搭箭,倒是对准了苦战中的二人。
女匪首淡淡道:“你既然是卫天青,那就没有错了!”她行走之时,柳腰轻摆,走到昏倒以后被捆绑的二虎身边,抬起一只脚,踩在二虎的脑袋上,一双弯月形的眼睛倒是盯着卫天青,冷冷道:“你若还要打,本女人乐意作陪,不然就扔动手里的刀,免得自取其辱!”
二虎背上的伤口鲜血直流,但还是吼怒一声,一刀逼退身前仇敌,高喝道:“兔崽子给老子过来!”从裂缝中窜出来,几步上前,直往那奔向船舱的两名悍匪杀畴昔。
猛听得“砰”的一声响,从船舱以内飞出一人来,倒是一名匪众,从额头到脖子上竟是有一道深深的刀痕,血肉恍惚,乃至白骨都在伤口处若隐若现,当真是惨不忍睹,此人仿佛是被人从内里一刀砍中后踢将出来,重重砸在船面上,挣扎两下,一时候倒是起不了身。
卫天青狂笑道:“来你晓得我卫天青之名。好得很,既然晓得我的名字,你就该晓得,我卫天青半辈子都是刀上过日子,还从没有放下过手中的刀!”
“放屁!”卫天青怒道:“当我卫天青是瞎子吗?这船上能有多少财帛,要劳动你们这么多人?你们彻夜埋伏在此,那是早有打算,你们究竟所图为何?”
随即又听得从内里传来怒喝之声,楚欢皱起眉头,内里金戈之声传出,他就猜知守在内里的黑子已经与匪众交上了手。
楚欢在旁瞧见,神采忽地冷峻起来,着那女匪首越来越古怪的刀法,用一种极低的声音喃喃自语:“这……不是大秦刀法……!”
楚欢蹲在那名断臂船夫身边,一向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冷眼旁观,他得清楚,这帮匪贼绝非浅显的乌合之众,一个个都是刀法甚佳,也幸亏卫天青此人技艺高强,如果他工夫弱一些,早就被这群悍匪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