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和知县现场扣问记录功德发颠末,就带着刀疤赵的尸首,押送一众俘虏,先行回城,现场善后事件自是官兵措置。沈记赶来策应的职员,仓猝清算车队,随后回城。
刘勤懒得再跟她们主仆费口舌,推着刀疤赵向前走了十几步,他四周伴计们跟着压上前去,对峙的强盗则步步后退。他再次大喝:“想活命的,当即放下兵器,滚走!”
沈记大管事和几位东主商讨一番,随即调派一个管事带一个伴计,连夜骑马赶去府城禀报。为了等官府的人过来查对,现场也都保持原样不敢乱动。
伴计加上几位东主侍从的人数,本就超越强盗,此时又被刘勤激起了血性,顿时都抄起家伙往强盗冲去,有些人没有找到趁手的兵器,捡起两块石头,就冲上去了。
山坡上的强盗拉紧弓弦,也不知是被刘勤的话气急,一时冲动没有握紧弓弦,还是他成心射击。只听弓弦一响,一支箭缓慢奔向人群...
“你就是勤哥儿?好好,此次跟从东主立了大功了!”王管事欢畅地大声说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右肩头的疼痛,让刘勤规复了认识。他偏头一看,右肩的衣服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被人拉了下来,伤口也用布包扎了,洪秀娘正亲身给包扎的布打结。
“万幸...”
“刘兄,秀娘不走,秀娘要站在这里为你助势!”洪秀娘斩钉截铁地说道。
“噫?你们竟然不熟谙?”洪秀娘看了王管事和刘勤一眼,惊奇地问道。
“刘兄说那里话?秀娘和大伙的命都是救的,我们都不知该如何酬谢呢,这举手之劳算得甚么?这里也没有好药,等回城再请个郎中瞧瞧。你动脱手臂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洪秀娘包扎好伤口,把刘勤肩头衣服牵一牵,甚是感激地说道。
伴计们把擒住的强盗捆绑在一起,然后簇拥着刘勤回到营地中心。刘勤此时早已脱力,衣服上沾满了血迹,脑筋里也浮泛洞的,只是机器的跟着喝彩的人群挪动,到营地中间空位,就一下子坐倒在地。
刘勤临时没有理睬那强盗,他推搡着刀疤赵,默察四周强盗的间隔,当他肯定能够一击夺下对方兵器的时候,停下脚步,喝道:“我们不要你们的命,但你们大当家的必须留下,他要给两位伴计偿命!”
“东主过奖了!”王管事又对刘勤说道:“勤哥儿初来府城,还没住处吧?我们是乡亲,也不必见外,就在我那住下吧!”
“豪杰爷,你划下道来,如何才气放了我们大当家的?”山坡上的强盗有些逞强地问道。
山坡上手持弓箭的强盗,估计是个大头子,他手中弓箭举起放下好几次,仿佛心中甚是纠结,一时拿不定主张。这时,他又举起弓箭,喊道:“明天我们认栽,快放开我们大当家的,我们当即撤走,不然,我们玉石俱焚搏命一战,大师都没有好处!”
他紧了紧刀疤赵,意欲向前走一点,好威慑一众强盗,他眼角的余光看到洪秀娘主仆仍然站在车厢中间,忙偏头斥道:“画儿,如何不把东主扶进车厢里?”
“小的多谢东主汲引!小的不敢居功,这都是东主慧眼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