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大师久居九子山,不知可传闻过无相大师居于那边?”
劈面而至的第一座寺庙是甘露寺,杨三公子在寺门前略一停顿,叮咛下人筹办进香物品以及要捐赠的香油钱,然后领头跨进寺门。刘勤跟在前面,悄悄打量了一遍,发明内部陈列与安庆府万梵刹大同小异,只是范围要大一些。
知客僧沉吟半晌,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不必焦心,本寺主持的住处就在不远,施主不若跟从小僧去问问,或许本寺主持传闻过呢!”
知客僧见杨三公子并没有拜别之意,忙道:“杨施主,本寺虽稍粗陋,但也另有些可观之处,且由小僧引领施主等人一观如何?”
知客僧言毕,带领杨三公子和刘勤进入小天井,走到一间厅堂里。厅堂里里侧蒲团上,此时正端坐着一名慈眉善目手持念珠的老衲。
杨三公子没有探听到要找的人,只得和刘勤在知客僧引领下退出方丈室。而在室内,老衲望着刘勤的背影,轻念一声佛号,喃喃自语。如果你靠得近了,必然听到他正在说:“...竟有如此面相之人...天意如此...阿弥陀佛...”
“大师不必客气,也是我等来得仓猝,筹办不敷!”杨三公子摆手道。
老衲号召杨三公子和刘勤坐在蒲团上,命小沙弥奉上茶水,然后细心打量两人几眼,又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都是大富大贵之人,能够光临本寺,实乃本寺的幸运!”
“这,也好,那就叨扰大师了!”
入乡顺俗,进庙拜佛,刘勤固然对神佛之类不大感冒,但也亦步亦趋地跟着杨三公子,见佛一一膜拜。拜过一进的法王殿,就进入了二进大雄宝殿。
老衲听了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对杨三公子说道:“传闻杨施主想探听一小我,不知是甚么样的人?”
“那好,有劳大师了!”
“大师不必多礼,杨某是来替母进香还愿的!”
刘勤预感到杨三公子此次并不是纯真为进香而来,但他不说,也就不好动问,只是冷静跟从厥后,同时警戒地打量着四周。红裙吹箫女和长发女的连番警告,如同一根刺,始终扎在他的心头,令贰心境难宁。
杨三公子和刘勤前后,跟从在知客僧身后,转过一处大殿,又来到寺庙的后院,,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一处翠竹掩映下的小天井门口。知客僧和门口保护的小沙弥号召一声,出来禀报,不一会儿出来,说道:“施主,鄙寺主持有请!”
“无相大师?”知客僧游移地复述了一句,同时堕入思考状。
知客僧思考半响,点头道:“抱愧,施主,小僧从没有听到过‘无相大师’其人!不过,九子山大小寺庙,加上善士修建的私庙,稀有百间之多,职员更是庞大,小僧也不全知,无相大师或许在其他寺庙修行也不成知!”
知客僧传闻一行人来自安庆府姚家,迷惑顿消,以姚家的名誉,岂会失期于寺庙?他仓猝双手合十,大声念佛,对杨三公子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本来施主等人来自安庆姚府,小僧失礼了!”
此时,刘勤终究明白,杨三公子九子山之行的真正目标大抵就是为了“无相大师”而来,但他不是一个喜好寻根问底的人,既然杨三公子没有明说,他也就不便细问。
甘露寺毕竟是名山名寺,现在固然不是进香的淡季,但人流还是非常多,杨三公子非论是穿着还是气质,在人群中都非常显眼。在二进大殿门前照顾各方香客的知客僧,不愧是见多识广之人,一眼就看出杨三公子一行人的不凡,仓猝趋前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