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皱起眉头,视野落在枕畔的大红聘请柬,一张精彩的信笺滑落在锦被上,笔迹清秀。纤纤手指抚摩信笺上的月季,模糊可见落款处‘容嫣’二字。
“没有好好吃药?”
不过半晌,秦玉幽幽醒转,面色仍旧非常惨白。
秦玉衰弱的笑道:“哥哥,让你忧心了。”
秦玉微抿着惨白毫无赤色的唇瓣,目光如炬,切磋地打量谢桥,仿佛要将她的心机看破。很久,方道:“哥哥很好,只是不知如何表达、与人相处。若你与他有曲解,还望莫要放在心上。”
她走之前还好端端的。
莫非她给的药不对症?
一甩手,摆脱开来。
秦蓦充耳不闻。
小巧阁已经乱作一团。
谢桥破罐子破摔道:“真是烦够你们了!老娘不想服侍,要杀要刮随便!”
谢桥沉着脸,冷声道:“性命是郡主你本身的,若信不过我,大可直言,免得华侈我时候。实在不想活,您请持续糟蹋你的身材!”
秦蓦面色乌青地站在床边,紧绷的脸庞哑忍着肝火,冷硬道:“这就是你说的有所好转?”
而小巧阁内,柳嬷嬷从窗外看着蓝月将谢桥送走,端着蓝月煎熬好的药,倒进盆栽里。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递给秦玉,随后倒杯水奉侍她吃下去。
……
看动手腕上一道深色红痕,笑容冷然如冰,调侃的说道:“我只救活人,救不了死人!”
没权没势,就是命攥在别人手里的蝼蚁!
谢桥收回视野,将人摒退,替秦玉施针。
蓝月眉头一紧:“柳嬷嬷卖力。”
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秦玉张嘴想要说话,腹部一阵绞痛,一股腥甜涌上喉间:“哇――”
“郡主!郡主!”柳嬷嬷大惊失容:“来人啊!快来人!郡主昏倒了!”
“玉儿,你好好歇息。”秦蓦低声说道,替秦玉掖好被角。回身,大掌紧拽着谢桥皓白的手腕,大步朝外走去。
柳嬷嬷眸子子四周乱瞟,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硬着头发点头:“都是定时吃你给的药。”
秦玉动了动唇瓣,眼眸暗淡,看向谢桥的身后:“哥哥……”
谢桥觉到手腕要被他给捏断:“放手!”
她也是有骨气的人!
谢桥走出小巧阁,蓝月在前面相送,谢桥考虑的说道:“郡主的药每日都定时送服?”
谢桥转头,只见他阴晴不定的站在珠帘处,浑身披收回迫人的森冷之气,令民气中凛然生寒。
谢桥怒了。
谢桥挺直腰杆,倔强的瞪视着他。
秦蓦点头。
秦蓦挖苦道:“如何,怕死了?”
谢桥惊骇万分的看着秦玉,连连摆手:“郡主曲解了,郡王只是看在我另有几分用处,这才高抬贵手。”
谢桥闻着屋子里刺鼻的血腥味,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消。“如何回事?”
“郡主,您自从服用卫蜜斯的药以后,身子渐好,不愧是替太后娘娘治好恶疾的人。只是可惜荣亲王府的世子病死,本就没有几日活头的人,硬是将罪名按在卫蜜斯的头上。好好一个权贵大蜜斯,现在名誉算是尽毁了。”柳嬷嬷觑目睹秦玉并无愠色,担忧的说道:“这药没有几粒,您要不要给卫蜜斯讨情?请她来府上给您治病?”
放火烧郡王府都没有任何要奖惩她的动静,实在令人吃惊!
谢桥方才躺下,又被人从被窝里拽起来,塞进马车直奔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