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冷然望了谢桥一眼,沉声道:“即然你有力掌家,何不将碎务交由你弟妇打理?”
邓氏话音一转道:“真是奇了怪了,这帐本如有忽略怕被查出来,当是都被撕掉做手脚,为何独独就破坏先大嫂的嫁奁帐本呢?”随即迷惑道:“先前这帐本都在大嫂手里,眼下在二嫂手里才几天工夫?就算是要……”
朱氏将账目扔在她的脚下,冷哼一声:“是不是你做的,将昔日李氏铺面、庄子的账目重新彻查!”
大夫民气一沉,看着飘在脚下的账目,‘啊’了一声,几近要昏死畴昔!
世人一怔,如何查?
柳氏也思疑的看向谢桥,又将目光落在容嫣身上,冷哼道:“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会是谁?身正不怕影子斜,此事但查无妨!”
柳氏见了眉头紧蹙,那是看管账房的婆子。
容嫣托扶起大夫人,轻声安慰道:“母亲,祖母也是为您好,查旧账是为了还您明净。”一片安然的对朱氏道:“祖母,全凭您做主。”
也极有能够柳氏为了儿子的事对卫氏挟恨在心,便用心在李氏嫁奁上脱手脚,让谢桥与卫氏相斗!
大夫人再也支撑不住,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满面哀戚:“母亲,定是有人栽赃谗谄我……”
极有能够,会将旧账牵涉而出!
这些年办理碎务,她那里会没有动过歪念?而此中她做假账最多的便是李氏的嫁奁!她未曾动公中的财物,朱氏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容嫣适时的开口道:“大姐姐说得对极,此事嫣儿也脱不得干系,毕竟也进过账房。为了洗清怀疑,便先从我这儿动手查罢!”
是她!
大夫人顿时看向容嫣,怒意凛然。
屋子里的氛围却愈发的冷凝。
大夫人按了按眼角的泪水,觑眼看向一旁的谢桥:“华姐儿,我们母女间很有诸多曲解。你生母的嫁奁铺子、庄子虽经我的手办理,银子倒是没有过我的手,都入了公中。现在你已经返来,母亲也将嫁奁还给你,对你是并无多少亏欠。”
邓氏话音戛但是止,这话一出口,她似有些悔怨,轻咳一声,端着热茶饮一口。
“老夫人,老奴句句失实,并没有半句谎话!”
谁都明白邓氏未说完的话是何意义,之前帐本都是在卫氏手里,落到柳氏手里才没有几日,账目上的忽略查出来也是卫氏做的假账,柳氏绝无能够为了保保护氏而脱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