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缆!”接过卫队长王云山递过来的马缰,秦时竹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
此时连沈麒昌也站在门外了,固然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高罗另有广宁之围,他一脸凝重:“复活,救兵如救火,快去吧。”
沈蓉、郭静、夏海燕固然坐着没动,但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
“咕咚”几口,一碗热酒下肚后的张作相终究缓过劲来,连声说:“秦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是!”
秦时竹脑袋“嗡”地一下,这一串名字都是新民四周数得出的悍匪,一股已经够毒手了,现在4、五股会聚在一起,任朝武势单力薄又猝不及防,那里抵挡地住,高罗镇恐怕完了……
“在!”
“不好啦……官兵杀来了……”枪弹声伴跟着凄厉的喊声破空而来,镇上顿时乱作一团。很多匪贼手忙脚乱就往外跑,要么健忘了披棉衣,要么忘了拿家伙,要么忘了戴帽子,端的是七零八落、丑态百出。
“啊?”张作相蒙了,差点觉得听错了,“匪贼也要过年?”这是甚么来由?他们如果想过年的话就不会去打高罗镇了。
“蓉儿……”秦时竹回顾望去,沈蓉、沈夫人、郭静、夏海燕等几个站在堂前,要不是红儿和郭静拉着,沈蓉只怕已经要扑过来了。
“复活……”在一片喧闹的虎帐声中,那一声女音倒是格外凸起。
“夏海强!”
“今儿是大年三十,匪贼也要过年。”
“不是……高……罗镇,高……罗镇。”
“好!”
张作相内心暗叫忸捏,公然是急昏了头,连这么浅近的事理都一下子想不明白了,想通了此节,他不由对秦时竹等人的沉着更加敬佩。
“出甚么事了?雨亭又被匪贼偷袭了?”秦时竹心猛地一沉。
这厢反璧在摆设,院外的官兵已经连续集结,固然事起仓促,但在平时的严格练习下,反应速率还算快速,号角声、口哨声、马蹄声、说话声、跑步声会聚成一曲快速动员的乐曲。
“陆尚荣!”
到了镇外三里地许,已较着可瞥见高罗镇冒出的火光与黑烟,张作相大喜,公然如秦时竹所料,正觉得军队要一鼓作气杀畴昔,不料却闻声卫队传令:“统领有令,各部当场歇息,查抄枪械、弹药。”
“今晨五更进匪,日头时任朝武被打散,下午他逃到了新民街……增大人急了,号令张……张大人带兵去救广宁,又怕中了匪贼的调虎离山计,急得团团转,雨亭就想到秦大人这里搬救兵……”
“你们二人当即点齐本营兵力,随我前去救济广宁。”
“何故见得?”
秦时竹挥了挥手,催动胯下坐骑,已经一马抢先跑了出去,“不要担忧,我必然没事的!”的声音在空中飘出去老远。
“秦大人,要快啊!广宁城也没有多少兵丁,如果让匪贼攻破,上头见怪下来,我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张作相连连点头,“明天上午,大股匪贼猛扑高罗镇,任朝武措手不及,营头全数被打散了,就他一个逃了出来……”
“任朝武?”
“吹号角!全军突击!”
只是,有一点让张作相不太明白,方才明显能够将匪贼一股脑儿包抄起来的,秦时竹为甚么只挑选了一头突击?
“啊!”沈麒昌惊奇地合不拢嘴,脑海里顿时就闪现起客岁除夕的险境,莫非本年又要故事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