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是大同边军,在河南吃了败仗,流落到凤阳。”韶伟又问:“先前大哥你说他们成了你的家人,究竟如何回事?”
面前这小子明显是跑步过来的,但额头却没有半点汗水,气味也安稳,耐力倒是不错。
孙元一笑,也不再理睬韶伟,背动手落拓地朝前走去。
他们这一闹,就有很多路人立足围观。
韶伟猛地一拍桌,直将桌上的碗盏都拍得跳起来,凄厉地叫了一声:“姐姐不是妓女,不是,谁辱了她,就得死!”
进了酒楼,寻了张桌子,叫上各色菜肴,孙元也不说话,将筷子舞得缓慢,满满地吃了一肚子酒菜,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站住,站住!”韶伟来得极快,转眼就冲到孙元身边,伸手来抓他的领口。
“真他娘是个二货!”孙元摇了点头,但还是伸脱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费洪算甚么豪杰?”韶伟对本身的准丈人是非常地看不起,这事也能够了解,在任何一个年代,半子和岳父都是天敌:“但费洪部下的犟驴子还算不错。大哥,你接着说,我和二丫的婚事究竟如何了?”
“我嘛,在如皋也算是小有资产,又读过几年书。是以,县尊才命我做了粮长,押送秋粮来凤阳。此次在管家船埠正都雅到韶兄你同费洪他们起了抵触,感觉这些军汉也是人物,就出言招揽,筹办带回如皋安设。费洪他们在中都没着式微,就承诺了。”
孙元奇问:“既然你喜好二丫,上门提亲就是了,即便二丫父亲分歧意,你也不该该打人啊?”
孙元点了点头:“是如许,二丫是铁了心要嫁给你的,说是,若费洪不承诺,她就去投河他杀。”
韶伟面上有肝火一闪而过,咬了咬牙,游移半晌,仓猝跟了上去,低声问道:“姓孙的,刚才在姐姐那边你说的那句话究竟是甚么意义?”
他一把架住韶伟的拳头,低笑道:“二丫。”
姐姐就要嫁给一个寺人为妻这件事,韶伟一向以来都引为奇耻大辱,听到孙元的调笑,大怒,提起拳头就朝孙元头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