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闯王是高迎祥,而闯将则是李自成。
吞了一口口水,孙元又接着说:“并且,凤阳乃是中都,城中财物实在太多,就算一个处所派一人看管,也守不过来。何况,刘将军另有军令在身。依小生看来,不如写他几十张封条带在身上,厮杀的同时,见到好的东西,直接就用封条糊上。如此,也就不会担搁事儿。”
他这一说,其别人也看出门道了,纷繁说:“六狗儿说得那庙我晓得,好象是我们陕西之前的大名士康海老爷的墨宝,康老爷甚么人,那但是天上的星宿下凡。看这鸟相公的字,好象和康老爷一个味道。”
孙元哈哈一笑,“封字你们总识的吧?”
刘宗敏喝骂:“夏六狗,你他娘同爷爷一样也是个睁眼瞎,看的明白吗?”
其他几个贼兵同时叫道:“这字我们倒是认出来了。”
不过,现在却不是晕倒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叫道:“久闻刘宗敏将军乃是顶天登时的豪杰,夙来最喜豪杰,本日如何杀懦夫了?”话虽这么说,心中倒是深恨,暗道:此仇不报,孙元誓不为人,只需逃过此劫!
实际上,农夫军在造反之前,大多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厥后,在进入山西以后,也接收了很多明朝边军,但这个年代的军队初级军士大多是大老粗。像李自成这类驿卒出身之人,因为识的几个字,又英勇善战,竟坐到了闯将军的二把交椅。
……
“不过是写封条罢了,又有何难?”孙元见到机遇,用心嘲笑一声。
约莫是人在危急关头能够发作出平时所没有的力量,孙元此人越是在紧急之时脑筋越矫捷,俄然间,一个动机在内心中清楚起来,朗声笑道:“如此大一个堆栈,刘将军如果不取,等明日其他义兵进城,人家可不会同你客气。到时候,你一包,我一包,用不了半天工夫就能搬个精光,刘将军和各位豪杰岂不是白忙一场。我想刘将军这个时候杀到户部大仓的目标,不会仅仅是看看这内里装的是甚么吧?”
这一说,世人都是面面相觑,就连刘宗敏也是一脸的烦恼。
明显大师常白天也颇害怕这个虬髯男人,同时闭上了嘴。
“是,刘将军!”兵士们都愁闷地点了点头。
农夫军刚起事的时候,不过是一群吃不起饭的逃亡之徒啸聚在一起。可跟着山西边军的插手,以及步队的进一步扩大,就需求用兵法来束缚。而军令、端方,以及赋税、档案办理都不能不消到读书人。这是一个大趋势,是军队正规化的需求。
实际上,明朝的识字率也不过百分之一二。
孙元被这一脚踢得面前一黑,疼得几近晕畴昔。
刘宗敏指了指封条的下角:“你这便条我们识不得,别家弟兄也识不得,就算贴了也不管用。”
“确切啊,这可如何是好?”其他几个贼兵都是一楞。、
孙元又换了一支洁净的羊毫,蘸了点用做印泥的朱砂,在封条地脚写了一个大红色的“闯”字。
这男人一呆,手停了下来,然后一脚踢在孙元脸上,怒喝:“贼子何故发笑,砍不死你!”
孙元:“实在体例很简朴啊,只需写他几张封条贴在堆栈大门上。且不说闯王和闯将在义兵中的威名,就算是刘将军,也是名镇天下。到时候,别家豪杰过来一看,本来这处所已经属于刘将军了,天然不会再来叨扰。不然,那就是与将军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