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小门徒看起来的确是做了恶梦,但是玄泽担忧之余,冷静的感觉有些欣喜。
直到后宫传来动静,皇后娘娘和太子爷也接踵昏倒,症状与国君相差无二,后宫一时群龙无首,乱成了一锅粥。
阿浔循声转头去看,就瞥见一个非常俊美的男人正渐渐朝他们走过来,完美无瑕的脸上挂着难以直视的嫌弃神采。
国君俄然昏倒,太医和国师大人又都束手无策,国君的病天然成了重中之重,宫宴的上的刺杀一事的清查也被担搁了下来。
阿浔霍然展开眼,只见梦里待她如仇敌的师父正将她半拥在怀里,低低轻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如何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非论前朝臣子还是后宫娘娘,都在为国君的病操碎了心,到处网罗天下秘方。
那近乎堵塞的痛逼真的不得了,令她心不足悸。
玄泽悄悄揉了下她金饰的头发,跟着她浅含笑起来。
玄泽淡淡的高低打量了他一眼:“你不是好端端的吗?”
玄泽开阔荡的理直气壮让南川胸口刹时郁气固结,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靠!你发明了如何不早说,老子差点就着了阿谁老妖女的道。”
她笑眯眯的弯起眼睛:“对哦!并且那些总和我一块玩的花花草草都很风趣啊,才不是无情的呢!”
床边烛光摇摆,阿浔心神恍忽的去摸本身的脖子。
“废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南川有些别扭的白了他一眼。
阿浔面前一亮,本来因为南川的那一句草木无情蓦地失落下去的表情再度明朗起来。
“哦?那为何梦见我掐你脖子?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非不是因为你偷偷的惹而来祸事,怕我晓得奖惩你,心虚而至。”
……
阿浔幽幽的伸脱手指,弱弱的点在他胸前,“就是师父你。”
旁观的南川冷静的打了个颤,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知情的人,都觉得她是因为国君俄然的不省人事现在夜难眠。
阿浔看不清他到底有没有效力,但是她却感觉脖子仿佛真的被人狠狠扼住了,喉咙抽痛着,垂垂的喘不过气来。
长乐懒懒的抬眸,顺手借着烛火将手札烧掉,直到化为灰烬,她才慢声道:“顾将军做事,本宫天然是放心的。你也代本宫奉告顾将军一声,柔妃娘娘好着呢,让他放心,阿谁冒牌货活不过明天,她也一句话都不会泄漏出去。”
另一边,长乐公主宫中整夜灯火透明。
“嗯。”
阿浔差点没有从床上跳起来,大喊冤枉,恨不得举手对天发誓,“我明天乖的不得了,那里闯甚么祸了?”
窗户不知何时被吹开了一道裂缝,冰冷彻骨的夜风吹出去,玄泽顺手一挥衣袖,合上了窗户,反手提起被子将小门徒包裹的更严实,刚略略松开她,就听到她这般没知己的话。
阿浔缓缓的点头,视野直勾勾的落在他脸上,那眼神很有些幽怨。
明显是没头没脑的题目,却无端的让玄泽心口一窒。
阿浔呆了一下,这才想起这个都雅的过分的男人是她曾经见过的――南川。
他斜眼睨着玄泽:“长乐修习妖术,堕入妖道,这事你晓得吧?”
玄泽心口一紧,某根一向在心脏里紧紧绷着的弦仿佛猛地一下就断了。
阿浔抬头看了一眼,她的双手正攀在师父肩膀上,半边身子也倚在他胸前,好似没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