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澹台流月潜入卫流冰的府邸时,朴重上巡查侍卫交代的时候,她并不知卫流冰的详细房间,不由得将本身埋没起来,比及一个落单的侍卫方才脱手虏了过来,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夺过他的兵器,压着声音:“二皇子住哪。”
不过等了一天,园子里的人垂垂拜别也未曾见到卫流冰的呈现,倒是让澹台流月绝望了。钟离成久托人来传信,说是把水若君带归去了,让她随后,说是苏陌津不放心她,现在找到了水若君她也该归去了。
没错,她早已探听好卫流冰的府邸在哪,彻夜,她就去夜探一番,不管卫流冰还记不记的她,她都要讲千陇语清的死因奉告他。
澹台流月拉过树枝,正欲折断,却被一只刻薄的大手止住,宏亮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带着沙沙的磁性:“我来。”
翻开窗户,直接纵身跃出,如同一个大雁,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鬼怪怅惘的影子。
钟离成久固然是个男人,但心机倒是细致的很,不一会工夫便解开了水若君被缠着的长发,他挑起那缕又给她编成辫子,垂在她脑后。
枝桠上的花儿正开得害羞带怯,茵茵的草坪上还沾着点点的水珠。睍莼璩晓远远的便传来女子絮絮的说话声,有诗句曰:“荷香随坐卧,湖色映晨昏。”
再往前,一群女子正围着一张石桌写着甚么,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倒是齐备了,上铺着很多写着小字的纸,有些墨迹还为曾干,有人见到夏月白和澹台流月,眼睛一亮,更加的殷切表示起来,倒是有些女子,目露一丝绝望之色,夏月白含笑,自嘲道:“看来她们眼中最看重的还是那二殿下了。”
澹台流月撇了他一眼,勾起红唇,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撩人的很,“比起夏公子,我自愧不如。想来夏公子昨夜难消美人恩,跑来此处找一二个吟诗对饮的知己罢。”
“哈哈哈,知我者流月女人!”夏月白开朗的一笑,涓滴不否定,倒是让流月多看了一眼。
“唔唔。”侍卫挣扎了两下,表示说不出话,眼睛倒是下认识的瞟向一侧,澹台流月获得了方位,又道:“你带我去。”
看到澹台流月半天没有反应,一双眼明暗不清地看着她身后,不由猛的转头,只见一片衣角模糊的在树后飘零,一双黑底白绸面的马靴让水若君眉头猛的一跳,心道不好,却也没辙,头发越缠越紧,她恨不得把头皮都给扯下来。一双虎魄色的眸子又红又急,瞪得大大的,含着氤氲的水汽。
大街上除了几盏昏黄的灯火,皆沉寂一片,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和不着名的虫子悉数的声音,垂垂的又消逝得无影无踪。
“如何,你熟谙?”澹台流月天然是体贴卫流冰的。
“巧,夏公子。”澹台流月淡淡的点点头,算是回应了,涓滴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
“昨夜我睡得很香,夏公子昨夜没睡好?”一句话就将夏月白想说的话都堵归去了。夏月白一噎,讪讪的笑笑挑开了话题,“以苏女人的风韵,怕是会招上很多人的芳心呢,何故要做这番打扮,乱了别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