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流月？”卫流冰执起搁在笔搁上的羊毫，顺手拿过一张纸，手腕着力，笔锋流利，这三个字跃然于纸上，随即放动手中的笔，吹干了墨迹，表示澹台流月看看，“但是如许写的？”
“你说。”卫流冰取出火折子，将方才写有卫流月名字的白纸拿起，一簇花苗便在卫流冰的眼中高涨着。
“只是没想到你胆量很大，还敢跑到我面前。”卫流冰唇角勾起，讽刺道，“是怕我认不出你来？”
“你说的当然动情，若说不信也是不成能的，只是不能全信，天然你能够留下，但是我要让你去做一件事，不管成与不成，只问你敢不敢。”卫流冰骨节清楚，苗条的手指微微一握，将澹台流月的眼泪收在手心中，幽深的眸子卷起点点波纹，直直的望入澹台流月妖娆的双目。
澹台流月看到快意锁，心中一沉，当年临走的时候千陇语清和她将统统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全都留下了，现在卫流冰甘愿信赖流月死了，也不会信赖她这个活人的。
澹台流月心尖儿一抖，差点就说出来：“我就是你曾经碰到的那人。”只是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始终没说出来，胸中五味杂陈，无语凝咽，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微涩，半响只挤出：“殿下，可好。”
“哼，倒是看不出来你是个伶牙俐齿之人。”卫流冰神采一冷，道，“你莫非没有传闻过忠孝不能分身么，如果不能尽忠于我，那我还留你有何用。”
“哼，人死了当然是不能活的，但是我底子就没死过，你看到的只是蒙骗耳目的假象罢了，若不是如许，皇上如何会等闲信赖母亲死了。”澹台流月嗤笑一声，眼角潮湿，暗澹道，“如果明天站在你面前的是母亲，你会不信赖么，可惜母亲在嘉悦关时遭到祁国人的毒害，死于非命了。”
澹台流月不晓得他想说甚么，只能点头回应：“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