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扶着陈正坐到椅子上,吴玉珍替陈正全面查抄了一下说:“身上没大碍,至于脸上的瘀伤待用了老夫的药酒,过两天就会病愈。”
“千万不能照实说。”陈正镇静地想了想持续说:“就跟主子说我不慎摔交将脸摔肿了,请主子脱期几日,待我脸上消肿后再去奉养他。”
吴叶秋冷静地替陈正擦拭完瘀伤,自行清算茶案上的瓶瓶罐罐,正要分开,陈正俄然开口诚心肠对她说了声感谢。吴叶秋顷刻一愣,缓了会儿才抿嘴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是四月盛开的桃花般光辉。她摇了点头,脸上挂着两抹红晕,姗姗地分开了诊室。
过了会儿,他点点头道:“杨都御使所说没错,我听闻是因为太子非常正视此人,他才得以成为东宫侍读。以他现在的才气当然是扳不倒严崇,可他背后的太子能,如果能以他为跳板调拨太子跟严崇作对,扳倒严崇不是不成能啊!”
郑可点点头应了陈正的话后退成分开吴府,此时吴叶秋端了一小瓶药酒和一些擦拭的东西进了诊室对吴玉珍说:“爷爷忙了一下午了,您先去歇息吧,这里交给孙女儿就好。”
吴玉珍的小儿子吴学祺,也就是吴叶秋的父亲在医学成就上远超越吴学礼,何如其英年早逝,让吴玉珍悲伤不已。吴玉珍固然非常心疼这个小孙女,只因其是个女儿身,祖上古训,医术传男不传女,以是他未曾传授吴叶秋一针一术。只是吴叶秋聪明聪明,糊口在行医世家,对医术耳濡目染,又常常翻看医书,以是自学成才,比市道上浅显郎中医术要高超很多。
吴叶秋不睬会陈正,径直地走到茶案便将饭篮放在上面,然后一一取出内里的饭菜对陈正说:“陈公子还是吃一点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本日体力耗损得那么短长,如果不吃你会受不了的。你家夫人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一会儿就会醒来,如果他瞥见你如此一副蕉萃的模样,她的心中如何能好受?”
“不,大丈夫为老婆掉眼泪理所应当,叶秋怎敢笑陈公子?陈公子的话句句真情实意,连叶秋都打动了呢。”吴叶秋摇点头也难堪地一笑,然后稍稍举了动手中的饭篮对陈正说:“陈公子必然饿了吧,先吃点饭吧。”
陈正面无神采地摇点头说:“陈正不饿,感谢吴女人的美意。”
此时已到晚餐时候,都城万家的炊烟像是袅袅上升的云雾,又像身姿翩翩的舞女,在都城的上空汇织成一幅平和的傍晚图。
听王扬点拨,杨一夫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有些疑虑地问道:“可这陈正跟严崇远无仇,近无恨,杨都御使怎见得此人会跟严崇作对?再说那严崇是太子的侍讲,他又是太子的侍读,二人远亲的机遇可比我们大很多,杨都御使又如何肯定他不会被严崇拉拢?”
马夫点头说:“千真万确,小的亲眼瞥见严宽领着严世奇另有十几个壮汉围殴陈正,打得他鼻青脸肿,还引来了很多百姓围观。”
吴玉珍无法地指了指吴叶秋笑了笑,吴叶秋又做了个鬼脸提着那饭篮飞奔到了诊室里。此时陈正又蹲在了赵雪儿的枕边,正握住她的手说着令民气碎的话。“雪儿,你都睡了这么久了,展开眼看看相公好吗?你晓得相公最爱看你那双亮晶晶像是玉轮的大眼睛了,你再展开让相公看一眼好吗?相公也最喜好听雪儿清脆的声音,每次你说话都像是夜莺唱歌似的动听,你再说一句给相公听听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