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吓得也顾不上屁股还疼着了,扭解缆子寻觅能够遮羞的东西,可暖炕上除了两只靠枕,别无他物,陈正情急之下,只好先将本身的袍子拉扯至大腿根部,然后用一只靠枕压在屁股上。
萧敏见陈正始终用手捂着屁股不肯拿开,因而丢掉手中的靠枕又去掰扯陈正的双手。陈正屁股上的伤话柄在吃不消这狠恶的摩擦,眼看将近对峙不过,俄然书房外响起了一阵小狗“汪汪”的叫声。萧敏整小我先是一顿,然后兀地掉头直奔房外。
[本章字数:3679 最新更新时候:2014-09-30 12:00:00.0]
萧广刚用完膳,刘景将那只赛虎狗抱至萧广跟前谄笑地说:“太子爷,赛虎还没用饭呢,是太子爷您亲身喂,还是主子替您喂呀?”
虽说陈正并没有被斩首,但赵雪儿的心中仍然像是被针绞普通疼痛,方才骤止的眼泪又忍不住地潸潸下落。她想,相公是个读书人,身子骨亏弱,客岁腰部受太重伤,前日又方才被人毒打过,如何还能再受得了这二十大棍?都是本身不争气,害得相公获咎了权贵才惹怒了龙颜。不但让相公受了皮肉之苦,还断了相公的大好出息,相公对我的恩典,我到底该如何回报……
“呀,好恶心。”萧敏皱着眉,提着讨厌的神采靠近陈正的屁股猎奇地问道:“咦?这黑乎乎的是甚么东西啊?难不成你的屁股真被父皇给打碎掉了?那你今后还能踢毽子吗?”
萧敏急着看陈正,没重视到萧广的袍子底下正藏着她的爱犬,听萧广说陈正在书房里,也不管鞋子还没穿好,便一瘸一拐地跑进了书房。
萧敏要看陈正的屁股并不是她不知耻辱,而是因为她深居宫闱,长这么大,每天打仗的除了乳母、宫女,就是寺人,对男女之事不甚体味。并且她年龄还小,顺承帝还没有安排她学习,以是她的心仍然纯真得像是一张白纸,提出要看陈正的屁股也一点都不奇特。
陈正屁股上的创口在金疮药的感化下正渐渐固结愈合,感受又痛又痒又麻。固然血已经被止住,但是屁股临时还不能动。此光阴过中午,陈正趴在热炕上陪萧广用了午膳,因为腹部被压着,以是陈正也没甚么胃口,面对一桌的山珍海味,他只喝了一小碗的肉粥。
“太子、太子,陈正呢?陈正呢?他的屁股有没有被父皇打碎?”萧敏一进殿就迫不及待地扣问陈正,同时拎着鞋子跟在她身后的宫女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替她穿上了那只掉落的右鞋。
哭哭啼啼的赵雪儿忽闻吴学礼说陈正不是被押至午门斩首,而是廷杖二十,方才揪缩成一团的心也稍稍地败坏开来,她抹了抹挂在眼角的泪珠哭泣地问道:“我家相公真的只是被廷杖二十,没有被押至午门斩首吗?”
萧敏跑进书房直奔陈正的身边,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怜悯的神采看着陈正说:“陈正,听他们说父皇把你的屁股打碎了,你有没有事啊?”
吴学礼此时才晓得赵雪儿刚才被吓得昏迷畴昔的启事,无法地干笑了两声说:“陈夫人放心,本官句句失实,陈侍读定无大碍。”
“把你的手拿走。”萧敏一掌排在陈正的手上说:“如何就看不得了?那些寺人尿尿的玩意儿我还看呢,你的屁股我怎就看不得?”
提到严崇,萧广兀地想起了郑可的话,脸上不由暴露一丝不满与愠怒。他悄悄地握紧了那只收缩在宽袖里的双手,勒得指骨都已经森森发白,抿着嘴唇暗想:好你个严崇,你是父皇为本太子钦点的侍讲,本太子念你劳苦功高,德高望重,对你尊敬有加,你竟然对本太子阳奉阴违,公开里想侵犯本太子的侍读。有父皇在,本太子何如不了你,等本太子担当大统后,新帐旧账,要跟你一并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