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内心已经有了七八分明白,大略晓得这道人是做甚么谋生,凭甚短短几年就在京里有了偌大的名声,本来关窍在这里。

他哼一声:“你是文人骚客不成,要不要吟诗作赋称道一下?”

淡长风直接把这话视做了挑衅,隐在斗笠里的长眉一挑,调子都高了几分:“我会收不了这戋戋几只野鬼?!你好生瞧着!”

厉鬼非常能屈能伸,并且问一答三:“回仙长的话,我是被那流霞老道偶然中捡到养起来的,他此人算卦看风水的本领不如何样,歪门正道晓得却很多,我就是被他强行差遣去害人的,您要杀就去杀他吧!小鬼是无辜的啊!”

沈乔:“...” 都成鬼了能不能有点庄严!

淡长风嗤笑了声,抬手一挥,弓足就在屋中缓缓扭转起来,直接把那厉鬼凝实的身材给搅碎了,好些女鬼都没能幸免,直接化为了一缕青烟。

她看屋里大大小小十数个坛子,猜想竟是这些女鬼的容身之处,但不晓得淡长风有没有如许的神通,能让鬼寄,补了句:“如果您能收则收吧。”

厉鬼本来一副能吃到活人的馋相,没想到见到弓足盛开,这鬼立即鬼叫起来,比活人见了鬼叫的还惨,砰地一声毫无节操地跪了:“仙长,饶命啊!”

淡长风自打进屋就没了言语,目光俄然落在屋中某处,道:“你去问问她,那间屋子是做甚么的?”

屋里的坛子上坐着十来只女鬼,或美艳或丑恶,上回利诱余二的女鬼确切趴卧在坛子上的,坛子前面站着个满身惨白,只要脸上涂了稠密胭脂的纸人,手里拿着鞭子,正一下一下往女鬼身上鞭挞着。

国师又一次胜利地把天聊死了,她黔驴技穷,俄然神采一变,飞奔出去:“糟了!那道人还在别院里,阿早阿晚怕有伤害!”

就是沈乔对这些事一窍不通,也能看出来这大鬼比外间的女鬼要短长很多,身上煞气环绕。

美艳女鬼哦了声,冲里屋摆了摆手:“也没甚么,就是去兜搭那些臭男人呗,等时候到了再共同道长演一出收鬼的戏,做做模样,就有上等的香烛能够吃。”

然后就是轰的一声巨响,桃木门被硬生生撞开,女鬼们吓得四散奔逃,套间里立着皮肤青灰,长发披垂,身高约有一丈,青面獠牙,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地盯住了沈乔,又暴露垂涎神采:“好久没有活吃生民气肝了...”

沈乔:“...”她莫名感觉这美艳女鬼...有点呆。

淡长风:“那是天然。”

这场景如果给浅显人瞥见,估计能生生吓死。

她说着转头看了眼那被纸人鞭挞的女鬼,撇嘴道:“只要别像她一样看上了哪个生人,还想着勾引了那生人私逃,就没事。”

满室只能闻声女鬼幽幽咽咽的哭声,其他幽灵毫无所觉,有的举着镜子梳头面煤,有的捧着胭脂晕染绣面,这些女鬼多数姿容妍好,做这类行动却也只让人觉着阴沉可怖。

她一肚子感慨被堵了归去,福身伸谢:“此次真是多亏国师了,要不是你,我只怕不能脱身,更别说查明本相了。”

厉鬼一怔,舔了舔嘴唇:“又有一个活人。”然后就伸出鬼爪,冲着他的心肝掏了过来。

他微顿了下,又道:“你不是要来查清此事吗?莫非另有比直接问它们更快的体例?”

沈乔心跳都骤停了几拍,愁闷地看了眼淡长风斗笠上贴着的符箓,想来这女鬼看不见他的启事也就是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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