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就往正堂走,上山他们已经在正堂边喝茶边等着了,她见桌上的茶都是金骏眉,主动帮淡长风沏了壶龙井递到他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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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半晌,还是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一边给淡长风递粥碗一边道:“太后长甚么样您见过吗?”
皇上本身都吓了一跳,看皇后脖子上一点猩红, 仓猝拉住她的手问道:“朕伤着你了?”
外人都说他待这个门徒宠嬖有加,实在究竟应当是反过来,沈乔待他体贴备至才是。但是也不见小门徒对别人这么好啊,莫非说小门徒已经对他起了敬慕之心?
皇后发丝混乱, 用力攥着他的手腕,眼里又是严峻又是担忧:“您如何了?”
她又想到淡长风不爱吃内里咸死人的蛋白,吃白粥又总嫌弃没味,因而重新换了个白银小勺,把内里喷香流油的蛋黄挖出来放到洁净的小碟里,又把碟子往他跟前推了推,让他就着白粥吃。
皇上摇了点头:“朕已经命人奉告国师,请他一并进宫来查了。”
皇后笑一笑:“有些伤天监颜面,不过这情势也顾不得了。”她说完不免有些游移:“不过国师到底年青,不知...”
燕梨换上一套精美道袍,特地打扮打扮进了宫,见到太后更是殷勤备至,力求不出半点岔子。
皇上强压住眼底的烦躁,把本来攥紧的手掌缓缓松开,笑道:“加冰糖了吗?”
她面上非常安静:“劳徒弟为我操心了,我记取门规里定了门下弟子不准私斗?不过淡延师伯收的是记名弟子,想必不算在内。”
淡延笑道:“不是不想帮你争,只是昨日已经截了我那侄子一回了,这回再截,只怕他要恼我,毕竟他才是正儿八经的宗主。”
淡延长手在她背上不端方地揉搓几下:“梨儿这是醋了?”
元炀帝脸带讨厌地说完,抬手把几个儿子赶苍蝇似的挥退了,又对寺人叮咛一句,半晌就有一个身姿矗立标致,一身锦衣的少年打起帘子走了出去。
他沉吟道:“不如就请国师进宫与天监一道儿查案,两人一道还能快些。“
燕梨声音更低,在他耳边悄悄吹气:“您在京里镇守了这么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更何况您这些做了多少事,师叔一来甚么都易了主,就连您的功绩都得记在他头上,我想想都替您委曲,但您如果有个能在宫里替您说话的人,岂不是事半功倍?多少年都不会有人忘了您的好。”
因为美人俄然变成厉鬼带来的视觉打击太大, 乃至于皇上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幸亏他这些年固然不消本身脱手跟人比划,但是从小开端学的骑射工夫却式微下, 他狠了狠心, 捏紧了手里的碎瓷冲着美人的脖颈划了下去。
皇上大惊,左支右绌地勉强对付,就在要被逮到之时,一道金光狠狠地斩了下来,竟直接把腐朽的宫殿劈成了两半,继而他觉着肩膀一轻,像是被人捏着肩膀狠狠地抓了起来。
不过他再气愤也没法,恨恨道:“人已经进宫去了。”
淡延回神在她身上捏了一把:“就喜好你这嘴甜劲。”引得她吃吃笑起来,悄悄拍开他的手,娇媚地拿起梳子梳起了一头长发。
淡延当然不想让淡长风进宫,但皇上明显也不是扣问他定见,只得拱手道:“统统听您的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