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不会让两方权势任何一方坐大才是!又怎会将兵符给天佑王?”
公孙喜走后,我将全部身子趴在拔步床上。倦怠如潮流般包裹我,眼睛有些发干,能够是夏季太枯燥的原因。
公孙冷哼一声:“你觉得,帝君只要这些手腕?”
“那,君上可知并非鼠疫,实为天灾?”
公孙看了孙侍郎一眼暗叹,此民气机之深人间罕见,幸亏为我所用。
孙侍郎身姿佝偻,身穿青色常服,腰挂鸳鸯戏水荷包袋。吹开杯中浮叶,轻啖两口,向公孙道:“本日帝君大怒,不知是真是假?”
公孙打断道:“若他苏阳离知进退,朝上的事也就畴昔了。青华小儿倚重他,还要将这兵权交给他!只可惜,苏阳离并不承情!公开掳掠宫中贵宝!朱曲守阁数十载,便是先帝也敬其一二,本日被气昏畴昔,只怕……”
公孙道:“你可知,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若不交兵权,又怎会让那小儿放心?不过,既然为相,这朝中事物,我便可名正言顺地一一过问。更何况,这兵符,烫手的很!”
“不过帝君一贯很宠国师,自国师来我青州,一桩桩,一件件,做下多少荒唐事,帝君都未予究查。本日在殿上,帝君虽未给他相位,但也好言承诺安抚……”
又凝神细心道:“本日,我曾摸索国师,三城拱手于大瑶转嫁灾害此举,国师并不知情。”
孙侍郎接道:“恰是。朱曲昏死在殿外。君上命国师静思己过。”
深夜,青衫男人遁出密道,行色仓促消逝在长安街上。
公孙一笑,轻抚髯毛说道:“青华自发得聪明,封闭城池将费事丢给大瑶。只可惜,那不过是我下了一种症状与鼠疫近似的药罢了。”
孙侍郎又道:“明日君上出发去大瑶,我们是否在路上……”孙荐之未说完,用手在脖颈处一横。
公孙神采一闪,回道:“不必!”
“如此……一来,您将兵符交出,岂不是将本身置于险地!”
孙侍郎不解。
遂道:“本来不知,可惜大瑶毁约,局势倒向青华,对我极其倒霉。我便找人奉告他那三城或许另有救,如此老夫便偶然候清算残局保存气力。只可惜青华试都不试,拱手便将城池让人,这三城之人才全数死绝。”
“九儿,我有些累。”
孙侍郎恍然大悟,但又生迷惑:“君上怎会将兵权给天佑王?要知这朝中,尚书…….不,辅弼您与天佑王相互制衡。您在朝内势大,又手握兵符羽林卫。天佑王在青州北掌十万雄师,遥相对峙,帝君才气在此中稳坐帝位。”
“累就歇息。没有甚么是睡一觉处理不了的。如有,便睡两觉。”
公孙背靠龙狮虎椅,神态放松:“那小儿,想夺我兵权倒是真!至于……苏阳离,传闻他私行离殿后,转头去珍宝阁拿了一车奇珍奇宝?”
孙侍郎大笑:“哈哈哈!大家知我莽撞口直,君上反倒不会生狐疑。”
公孙目放精光:“哼!他苏阳离仗着天命福星的身份目无尊卑,自发得有智有谋,脚根尚未站稳,就想与老夫作对!”
孙侍郎道:“只怕是君上脸面挂不住,确要脱手压抑国师!哈哈哈!”说罢将杯盏放在桌上,身材前倾小声道:“那我们……是否要除之?”
“本来要趁他手忙脚乱自顾不暇时,一举篡夺帝位。只可惜,这小儿心狠,竟然不顾三城百姓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