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人一人站在榻上,帝君太高,弯着腰身,满脸嬉笑着挑衅我,笑得太狠了竟然收回鹅叫声。
耳边有风拂过,面前那人嘴角噙着笑,一双寒潭普通的眸子饱含情欲。似水,似山。似河,似海。
我见失手,骂道:“呸!我才不是你的小阳离。”
帝君嘴角一弯,俄然用力一扯,我便又回到了他怀里。
热诚,真是莫大的热诚。
不过是顷刻之间的事,我便开端沉沉下坠,吓得我紧紧闭上眼,嘴上却不肯伏输,一句也不喊不叫。
帝君沉默半晌道:“可你不上榻,便不是用心要砍本君。”
可我始终不肯意踏上,他与旁人温存过的床榻。
“你下不下来!”
帝君挑眉,我心中突然一明,拿起瓷片直往帝君面门划去。
纵是进这拔步床,我胸口都憋着一口恶心。莫说再上拔步床内的床榻了。
帝君俄然埋进我一头披发里,我通身一颤,每一寸肌肤都紧绷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帝君。
身子一轻,脚俄然离地。这一身的梨花香,我晓得是帝君。
青玉簪先我落下,收回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见我要拔插在床沿上的太阿,帝君仓猝上前禁止:“这剑太锋利,谨慎伤到……”
“脏……”
帝君轻笑一声,道:“散着发,是个标致的女儿。比男装还要都雅。”
我将剑拔出鞘,狠狠插进床沿里。
帝君看我一眼道:“谨慎伤到本君。”
虽是剑柄,但我动手毫无忌讳,砍在帝君身上也极痛。帝君闷哼一声,看着气鼓鼓的我竟半点都不气。紧跟着一张冷脸上嘴角开端抽搐,一下一下不断的抽搐。
想不到我苏阳离有一日,竟然会将这句“有本领给我下来”足足不断歇的说上一刻钟。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帝君躺在拔步床外沿,一只手枕在脑袋下,脸上还是蒙着冰霜,可看我的眸子里,却满是笑意。
我手中的瓷片与帝君轻浮的玄色亵衣一触即离,划开一道藐小的口儿。
现在他已同意与我打上一架,我若拔出太阿,他如果忏悔,我便太亏损。
一阵冷风吹过,帝君抬头躲过。
帝君俄然有些无措,收起笑道:“苏阳离,你本日是铁了心要弑君?”
他这声音过分欢愉,实在不像个要挨打的,反倒是想打我。
我攥动手里仅存的不法则又锋利的瓷片,狠狠朝帝君胳膊划去。我这一招,他若要保全胳膊,就只能松开我。如此,我便能脱身。
苏阳离,你本日是来干架的!
稳住!
摆布不过摔断两根骨头,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罢了。
我回身寻能做兵器的物什,羊毫,不成。砚台倒是能够,就是会沾一手的墨水。这个嵌绿松石的白瓷笔筒倒是能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