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赵家勇:“你啥时候进护路军吃粮了,在哪儿当差?”
兄弟四个抄动手,溜漫步达听相声,听大鼓,俄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喊:“大海叔!”赵大海转头一瞧,就见一个少年从人堆里挤过来,身上穿戴戎服,领子上铜牌上刻着交通两个字。
不远处拉洋片的大声呼喊着:“往里瞧往里瞧,大女人沐浴了。”小顺子的眼睛斜畴昔,喉头咕哝一声,大伙儿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另一个方向锣鼓齐鸣,有人大声喝采,人群围的一层层,赵大海眼睛一亮:“耍把式的,走,看看去!”
小顺子鄙夷道:“八成是看中搓澡的小李子了,想揩油呢。”
赵大海浑然不把打斗当回事,躺在床上竟然打起了呼噜,宝庆有些心神不定,想走又不美意义走,小顺子倒是唯恐天下稳定,躺在床上大嚼澡堂子的青萝卜,陈子锟还没弄懂刚才的话,持续问道:“李彦青到底是啥人啊?”
赵大海笑道:“你们熟谙啊,那太好了,跟我们一起玩吧。”
“李彦青你都不晓得啊,直隶督军曹锟身边的大总管,传闻就是个搓澡捏脚的出身,论起来小李子还是他的族侄呢,你看他生就一副好边幅,保不齐哪天也有个大官看中他,那可就发财了。”小顺子神情活现的讲着古,却没重视到陈子锟的神采,一副吃了苍蝇般的模样。
一片喝采声响起,少女临时归去歇着,敲锣的中年男人出来了,手持一把宝剑要演出吞宝剑的绝活,一番陈芝麻烂谷子的定场词以后,老爷子举起寒光闪闪的宝剑,抬头朝天,渐渐的吞了下去,他吞的很吃力,很艰巨,看客们也都捏了一把汗,恐怕一个不谨慎,剑尖从老爷子背后穿出来。
“下三滥的工夫,还敢到天桥来?”
黑大汉摆了然来者不善,赵大海却涓滴不觉得意,和颜悦色对伴计说:“小李子,你先给这位爷松骨吧,我还得泡一会。”
“哦?你也熟谙他?”陈子锟道。
少女并不急着去捡地上的钱,拱手伸谢,男人也渐渐将宝剑从喉咙里一点一点拽了出来,最后全数拔出,观众们再次喝采。
“小勇是你啊。”赵大海眉开眼笑,拉住少年的手高低打量,“几年没见,长这么高了。”
“华清池的小李彦青谁不熟谙啊。”小顺子说。
转头一看,本来是澡堂子里那位黑大汉,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地痞地痞。
赵大海嘲笑道:“少他妈爷长爷短的,你大海爷爷在天桥混的时候,你丫还不晓得在哪个旮旯玩泥巴呢。”
“你丫是耍把式还是变戏法的啊。”
五人上前围观,只见人丛中有一名劲装少女正在翻跟头,腰带杀的紧紧地,小蛮腰不盈一握,胸前却山峦起伏,一张俏脸更是豪气勃勃,一起跟头翻畴昔,稳稳落地,脸不红心不跳,拱手四下作揖:“长幼爷们们,献丑了!”声音清脆委宛如黄莺般。
泡个热水澡,浑身舒泰,小李子又帮赵大海按摩了一下肩膀胳膊后背,陈子锟看到大海身上很多刀疤,内心悄悄赞叹,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看来大海哥当年也是个滚刀肉级别的。
穿衣服会账,赵大海取出一块银洋扔在柜上,小兄弟们都很自发的反面他争着付钱,有大哥在这,哪有他们掏钱的事理。
“那孙子怂了,不敢来了,咱逛天桥去。”大海哥伸了个懒腰,宝庆终究松了口气,小顺子却意犹未尽,没看到大海哥发威揍人,非常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