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位上神之间倒是各有偏执,心胸执念,皆因六百年前的那一变乱。但说到底,到最后谁也不是赢家,通盘皆输。宁俞天然清楚,这个东君输了甚么,“如果纸鸢有甚么事,那么,我也不会再顾及同玉桴的交谊。”
听到这里,宁俞却笑出了声,他就是晓得这东君的企图,才不放心纸鸢伶仃跟他相处,“东君也不过脾气中人。但纸鸢未曾毛病到你,身为上神,滥杀无辜当真好么?”
“你动纸鸢,我便动玉桴。”宁俞咧开嘴,胸有成竹的模样,“东君,你莫忘了纸鸢是甚么人。玉桴另有一丝真气,就连我也不如何能见着玉桴。可纸鸢,如果她肯...你感觉如何?”宁俞渐渐说道。事已至此,他乃国殇,玉桴也是国殇,固然同生共死,但现在,也不得不光荣,面前的东君内心有个玉桴。方才他提及国殇,宁俞就先摸索,那东君公然还是对玉桴的事耿耿于怀。
东君实足摆上了上神的架子,周身更是压迫,“看来你为了她公然是舍得再踏足仙界,姥姥也真是护她护得紧。就连我命令拦你的人,也没能起到感化吗?你们国殇还真是沆瀣一气。”
纸鸢内心一沉,反而有些放心,一脸欣喜,“国师!”
三天内东君天然还会来找他们,如果机会恰到好处,玉桴便能够出来。宁俞敛眉,朝着后山的方向畴昔。手中只剩下几张符箓了,东君固然处理,但是阿谁奕诺,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只要东君没有明白说留下纸鸢,还不知会做出甚么行动来。
东君眉头一皱,身后一簇火红朝着宁俞击去。宁俞却抬手,脚底数十符箓飞出来围在周身,生生接住了东君的神通,火红的光芒从符箓两侧逐步消逝。不过眨眼的时候,又规复的安静,只是宁俞不着声色退后两步,重重吸气,两丝乌发略有些乱。
江湖的段子里,她只能猜到大抵是个温婉如水,深得坏脾气上神东君的心。不晓得这类俗气的套路,合分歧东君的经历。
“说!”
听不懂听不懂,不晓得他在打甚么哑谜。对姥姥的感受若也只是她双方面的设法,那么别的一件纸鸢始终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东君。她自以为没有做过甚么招惹东君的事,但东君从未给过好神采,反而咄咄逼人。就算过分恃才傲物,也难以做到这类较着的仇视,再说,她也不过是个知名小辈。“你们上神都是如此?说话莫名其妙。都说我姥姥的门徒如何如何的,他究竟是谁,真不明白,他是欠了你们的钱吗?还是如何,一提起他,你们便跟吃撑了似的。”
东君愤激,看了眼宁俞,却还是只能道,“三日内,我要见她,方可临时信你。”
山神庙内突然暗下来,东君已经分开了,但奕诺还在暗处。宁俞回身出去,方走出几步,便狠恶咳嗽起来,喉头有些腥气。转头看了一眼,常日还算红润的面庞现在有些发白。看来,紧靠符箓,还是太弱了。姥姥成仙,定然不会涓滴没有留下,当年既然救下纸鸢,就定然会留下一手。
东君咬牙,信也不得,不信也不得。如果玉桴当真另有一口真气,恰好宁俞的这个女人,倒是真的有能够,“不过你的一面之词,想要动动嘴皮子,就要我放过你的女人?”
纸鸢不明以是,她之前在仟冥山只见过东君一面,她也只是出来端了个茶,想来也是因为没有说话,跟东君所想有些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