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殇从上神之位移除也不过六百年时候,刚巧是纸鸢出世前,没由来纸鸢俄然脑中一闪,张口就道,“莫不成,我这描述有甚么题目?”
“儒雅?你这般感觉?”宁俞放下书,笑得高深莫测,“那这位奉告你这个故事的上仙,还当真是好久未曾听闻天界的事情。”
上仙重重点头,看来碰到个心善的仙女儿。
想到这里,纸鸢看了眼宁俞,又添了一句,“传闻大司命护弟弟护得紧,你可知有多紧?我是见过,可两人我是分开见得,实在没看出甚么,只是那少司命的确文弱儒雅很多。”
说那天界有两位司命上神,一个少司命,一个大司命。大司命管死,少司命掌生,这倒不是甚么要紧事。传言这两位司命上神乃同胞兄弟,这个大司命为人忒不朴重,护弟弟护得忒死。那日刚到天界没多久,他拿着东君的文书去罗生堂,谁知那少司命正在沐浴,你说,都是个大老爷们儿的,固然他只是个上仙,品阶不高,但是他也不晓得那少司命怎的喜幸亏白日里沐浴。成果他就这么闯出来了,隔着屏风,甚么也还没瞥见,就被闻讯赶来的大司命拎了出去,而后大司命眯着凤眼道,“这位仙友不晓得这个时候罗生堂不进人?”
想到这里,纸鸢俄然感觉,面前这位国师大人,非常晓得些东西。之前回回听到的奇闻异录,不过是人间的各种桥段,那些同她一样的妖精们没事可做便喜好化身为人融入凡人。故能听到天界的事情都只是每回上神来访,她在外头偷偷听墙角晓得些不轻不重的事情。
宁俞轻笑出了声,“大司命只要个mm,并无兄弟。”
当年有个渡劫的上仙路子仟冥山,不知为何甚么都记得,见到纸鸢从山神庙里头出来就冲动的不得了,觉得又见着了神仙,想问问能不能想个别例回天界。纸鸢那会儿不过是个百来年的小兰花妖精,彼时见过的神仙不过是云中君,实在不体味天界的环境,因而也就悄悄听他娓娓道来。
这宁俞固然偶然也很不给面子,但比起小和尚极度不给面子,宁俞实在好很多,就比方这句话,纸鸢感觉,这是在给她台阶下,因而咳嗽两声,“我说的是,我有些饿了,想去用饭,你要去么?”
因而纸鸢跑到宁俞身边,揣摩了一下语气,“国师,想来你在天界非常了得,又如此心肠仁慈收留指导我,我戋戋一山鬼,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才气遇见国师大人。不过姥姥之前管我管的严,去赴约向来不带我,我对那天界实在瞻仰得紧,国师你看,我传闻早些年国殇都分开天界不肯再归去,现在你定是不会归去的,那么,能不能给我讲讲天界其他好玩儿的事?让我听着过过瘾,今后当了上仙,定不会像阿谁渡劫的上仙那般惹着上神。国师,你绝对如何?”
纸鸢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愣愣一下,“你是说让我去天界问问大司命,甚么时候能召你归去是吗?”
然后上仙万分感激,三步两转头走了,过了三百年也没来过仟冥山,纸鸢感觉,能够他悟了,故就归去了。
“何况,夫人这事想得太长远,颇不实际。成为上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保不准阿谁时候天界已经改朝换代,就比方那位上仙,都不清楚那少司命是个女儿身。”
纸鸢悟了,那少司命是个有男装癖好的上神。但又想起少司命来仟冥山的这两回,扮相实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啊。纸鸢打了个颤抖,她本感觉那些上神各个都是个难服侍的,唯独少司命夷易近人,驯良可亲,未曾想,也是个不平常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