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医倒另有些本事,纸鸢瞧了一眼,宁俞是被法器所伤,伤口冒着黑雾,凡是人却看不见那东西,如果浅显凡人普通是活不了了。宁俞并未答复,却只是惨白着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纸鸢。而后那太医便也看过来,四目望过来,纸鸢一愣,而后清了清嗓子,这才道,“实乃法器所为,如有些有灵气的药草,倒能好得快些。”
宁俞点头,表示默许。
暖炉里的炭火俄然被烧得一响,声音虽小,在这屋子里还是听得见。纸鸢俄然想起,当年仙妖之战时,她与宁俞身着墨色衣袍,而宁俞却站在她身前,即使四方都是妖魔,鲜血飞溅,却始终护着她。纸鸢修为在姥姥和宁俞面前并不算高,但当时便晓得,本身施法能护住国殇,尽量减少伤亡。只是她才气终归有限,到最后实在没甚么法力支撑,只能硬拼,也是以,玉桴受了伤,没能护住。
宁俞却并没有笑意,反而面色有些严厉,半晌才答复,“这般陌生倒教我如何作答。”她便晓得会是如此,微一笑,便转移了话题,“话说返来,我瞧着那黄润生的老婆非常不对劲,只是我看不出来她究竟是人是妖。”那女人重新到尾表示得都还算得体,只是半途俄然开口问铁骑身份的她,就算是感兴趣,却也有些高耸了。何况厥后消逝得太快,更是不太对劲。“方才铁骑来报,全部黄府都没有半点她的踪迹。”
太医眯了眼,只能躬身道,“若真是如此,下官肉眼凡胎,瞧不出甚么灵气不灵气。也只能开些调度的药材帮助国师疗伤。”
三位太医来回嘱托用药与忌讳,还不忘给纸鸢说一遍。纸鸢讷讷听完一长串如何吃食,如何起居,何时喝药最好,到最后太医终究停顿下来,深吸一口气。纸鸢挑眉,“太医你说了些甚么?我没大听清,你再说一下。”
宁俞趴在床上,下半身盖着棉被,背部则暴暴露来,太医忙着清理伤口上药。屋子中间站着一太医着笔写着药方,剩下一个则看着那尽是伤口的背部蹙眉摸着髯毛,“国师但是被甚么所伤?这伤口看似炙烤在肌理,但脉象却踏实不稳,很有侵入骨髓之感,下官恐这平常的药物治本却不治本,国师会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