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上的宁俞眼神又回到书上,仿佛有些漫不经心,缓缓才说道,“夫人说喜好宏安徒弟的屋子,本日我便让人改革了一下,夫人感觉可还对劲?”
宁俞别过甚,满眼无辜,“是夫人拉着为夫,难不成要为夫跟夫人一起挤阿谁软塌?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还是说,夫人感觉本身不敷为夫怜香惜玉的程度?”
“这凡人还是挺弱的嘛,碰到个妖精就束手无策了。”纸鸢哈哈一笑,没想到宁俞却接口道。
天气暗淡,如果不细心,倒是和天气不好时的早上分不太清楚。宁俞点点头,“夫人受了浊气,本日东君又来访,便睡久了些。”
宁俞略微沉吟,想起本日天子给他的圣旨,“河之东比来有些不平静,刺使前去查探发明有些不大平常,陛下让我伤好便去看看。届时夫人一同去吧,实际总学得快些。”
听他这么讲,本来前半句另有些愤激,再听后前面一句,纸鸢非常对劲,她就晓得,这风花雪月,世俗感情,都不过如此,都一个模型。纸鸢转头看了眼那边的软塌,上面的被子已经撤了,枕头也没了,彻夜倒还是真的有些冷。纸鸢心一横,又回到软暖的大床上,就这被子躺归去。宁俞倒是一笑,没有禁止。“不过,国师,你身材好转,何时能再叫我神通?之前教我的符箓我都记得了,只是不大会用。”
宁俞扣上书,傲视畴昔,有些语气不善,“大抵夫人说的浊气,是玉桴。玉桴是国殇,现下的状况,只能依托别的妖精才气现身。我亦是国殇,便只能依托夫人了。”
“......”
宁俞轻声一笑,美意解释,“方才夫人一向念叨着‘姥姥’,还拉着为夫不肯放手,我便直接将夫人抱到床上来了。”
“......”纸鸢实在感觉此人有些题目,她一个活生生的大妖精,阿谁小茶杯如何能够比得上。那独一的解释便是,这个宁俞占她便宜,想到这里,纸鸢憋憋嘴,“没想到你堂堂国师,之前还是个上神,如何如此好色。”
屋子开了窗,偶尔有冷风吹出去,纸鸢只是坐起来,本来她是梦到姥姥了,却转口问道,“你不是没力量吗,如何还能抱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