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泪眼婆娑,揉了揉酸痛的膝盖,昂首看了他一眼,“我就晓得姥姥不是真的狠心赶我走,是别成心图,让我去凡界好好修行,如许归去就任山神一职也不会有甚么人说闲话。倒是不幸了佚诺徒儿,白白挨了那一掌。”说着缓缓站起来,“你怎的不早说,害我跪了这么久,本来仟冥山外头的土这么硬。”
如许一想,又能舒口气,抬眼望去,城门里头便是通达的街道,各色的楼阁,纸鸢赞叹之余小步跑到宁俞身边,谨慎翼翼问道,“宁、宁国师?这、这大昭有多少个国师啊?”
仟冥山是如何也回不去了,姥姥做事向来断交,既然都用神通制止,那起码十年内以她的修为是回不去的,何况那佚诺徒儿竟直接跳过山鬼,袭承山神之位,定然巴不得她这个正端庄经还挂驰名的山鬼永久别归去,瞧前几天脸黑得,像是她欠了她八辈子的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