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俞想着等纸鸢醒来就回京,顺道去一趟仟冥山看看。只是没想到纸鸢这一睡,睡了三日,到第三日晚才悠悠醒过来,迷蒙着眼睛看了眼守在中间的宁俞,一日既往搞不清楚时候,只感受脑筋昏沉,恍若隔世,愣坐着半晌才想起来在客店的事情。还没想好如何开口扣问局势,但想到仿佛常常关头时候,她都有些拖后腿,便感觉非常没有面子。没想到宁俞却看破了她的心机,将这几日的事大抵说了一遍,只是略过招魂的事情。
“不过既然是国师看中的人,定然有甚么出众之处。都道容颜,德才,敬孝如何都得占一个。敢为夫人但是师承哪位?”
固然宁俞说那盛文浩是他之前的朋友,但到底是甚么时候的朋友却没有细说,只道他晓得很多神通。可摆宴欢迎国师时,再看到盛文浩标配的凡夫俗子宦海厮混的模样,纸鸢如何也信赖不了。这宁俞的朋友还真是个个分歧凡响,看那魏旭,也不知喜好的是男是女。再这盛文浩,俗气,老气,没事还当甚么凡人。
“......”
宁俞与文煜之间的友情是建立在妖神大战之前,而后封禅的国殇当中并未有文煜的位置。且当时正值少司命转世渡劫,生生错开,故少司命并不晓得这文煜跟宁俞的干系。少司命这么苦心孤诣提示宁俞,到头来却发明不过是个闹剧,文煜忍不住笑出了声,“自千年前我就晓得这少司命也是蠢得能够,看来这千年也没甚么长进。有其妹必有其兄,那大司命想来也不是个甚么短长的角色。”
忍不住顿脚站起来,双手抓着小圆桌边沿。咬咬牙,还是放手,泪光闪闪,满脸委曲,指着盛文浩道哭诉道,“夫君,这就是你所说的朋友?昌大人,奉告你,这一大桌子,老娘还真不喜好!一个都不喜好!”
纸鸢啧啧嘴,重新躺了下去,生无可恋。感受这一趟真真是白来了,除了睡觉,仿佛就没甚么收成了,“国师,为何风趣的事总产生在我睡着的时候?下次可否挑个好时候让我也凑凑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