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半,男人单打的第一轮比赛。
薛忱愣了一下,满脑筋只要三个字:玩脱了。
“明天家里有事,一会儿看完男单第一轮我就要归去了。”郁辞的语气里也有些遗憾。
那句“你等着看我”,又仿佛,是少年人即将踏上征程,临行前逆着光最后的转头一望,意气飞扬、刺眼得有些灼人。
十比二,对方发球,他另有八个赛点。
郁辞揉了揉眼睛,看着被不容置疑地塞进本技艺里的咖啡,摇了点头:“没甚么,明天睡得晚。”
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一阵惊呼。
薛忱是男单的五号种子,第一轮敌手是一名外洋的资格赛选手。
郁辞的坐位离他的球台不算太远,但他也只能模糊看出她的身形、看不清脸上的神采。
“没甚么,就是想看看现场比赛给你加加油,”郁辞靠在墙边,听着耳边是各个球台此起彼伏的加油声无声地笑了笑,“我怕影响你比赛。”
然后又过一个早晨,展开眼就上班了。
四比零,男人单打第一轮完胜。
郁辞看了看身边的球迷们,四下里环顾了一圈,起家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接了电话。
同事之间、特别是年青教员们之间,常常会有些放工后的活动,郁辞一则是懒、二来也是本身本就有别的朋友,以是很少插手同事的集会。但是就像唐晏清说的,连着三次都不去,不免会让同事们对本身有些不满。
“好啊,”郁辞点头,目光落在远处一张张的球台上,声音和顺,“我等你。”
一旁的女球迷们又没忍住小小地尖叫了一声,喊完又很称心识到另有其他球台的比赛没有结束,从速有些不美意义地抬高了声音、却还是没能忍住小声地交头接耳:“天啦忱哥笑起来如何能这么敬爱!”
薛忱一边去和敌手另有裁判握手,一边下认识又去看观众席。
他看了眼敌手,就见敌手也在笑,没甚么歹意也没甚么对劲的模样,看起来乃至仿佛也有点不测能打出如许一个球来。
“能够啊,都来现场看球了。”邹睿拿肩膀撞他、一脸的意味深长。
但他就是晓得她此时现在必然在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