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的老巢就在这随州,我们一走,他现在还重伤,部下那点人能不能守住随州都不晓得,必定是不会帮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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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万人的贺锦旧部,起码有两三千人是以流亡、投敌。也把贺锦死了的动静,带给了沉树人。
流贼偃旗息鼓了那么多天,倒是让沉树人又起了一些狐疑。
到时候,河南河北平原肥饶之地,都可任我们来去。上面那些人能有甚么远见?将来贺锦这些旧部也会感激大王的。”
如果流贼是获得了刘国能围魏救赵的动静,那不该如此澹定一向相持着。并且刘国能按说也不会到得这么快,总会有点波折不测才对。
说到底,毕竟是南边相对富庶,百姓不仇恨朝廷,我们能拉到的死战之士便少。这桐柏山横亘于鄂、豫之间,我们翻桐柏山而来作战,补给本就困难。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确认贺锦仅剩下的那条腿、也蹬了几下不转动了,他们这才撤了枕头,又做了些措置。
扫帚星被呵叱,不明就里,只好临时开口。
传闻自从三月黄台吉围锦州、明军主力被抽调去辽西,李闯王已经放出风声,要杀出商洛山重整旗鼓了。
贺一龙似是起了别的心机,想要兼并贺锦的人马,就先对死忠贺锦的亲信亲兵等动手,找借口行军法,杀了十几个之前临阵撤退、或庇护主帅不力的死忠。
阎应元也是一脸热切:“升官是小事,为国杀贼建功本就是我等本分,道台大人,眼下关头是我军要不要趁机策动偷袭?比如夜里劫营甚么的?贼军军心必定已经到体味体的边沿。”
扫帚星气鼓鼓大咧咧便要走,蝎尾针却喊住了他。
这统统,由不得贺一龙不信。
贺一龙也是昨夜才惊闻本身的拜把子兄弟伤重不治而亡,哀痛得不要不要的,只是怕摆荡军心、传出去导致官军主动来袭,才只能无声饮泣,但那神采已经悲忿到了无以复加。
“道台大喜啊!我军标兵抓到了几十个投降的流贼马队,他们竟是贺锦的亲信。听他们的说法,七天前在我军弃营内被炸伤的敌军将领,竟就是贺锦本人!
出兵时咱两家总兵力超越五万,现在还能剩下三万七八千就不错了――这还没算贺锦那边比来几天的减员。如果把那些因贺锦重伤军心不稳而逃散的兵士都算上,我们能够就只剩三万五六千了。”
普通碰到这类环境,有经历的将领就会判定出:必定是敌军兵无战心,两边一打仗就兵败如山倒直接投了。
第二天一早,流贼大营中的军官们,就在一派沉重的氛围中被调集起来。
标兵马队队本身范围普通也就在十几骑到几骑,竟然能抓到数量不亚于己方的俘虏,这是非常罕见的。
他把本技艺下最嫡派的部将,和两个落第秀才身份的亲信谋士,都集合到一起,参议应对之策。
沉树人智商卓绝,不免有点迪化,跟氛围斗智斗勇了好多天,又催逼部下加强标兵战,总算在四月二十六这天,获得了一条让他吃下放心丸的好动静。
刘国能此人,我素有所知,固然比李大王张大王罗大王那些人弱些,却也是一号敢玩命的凶顽之辈。我们来的时候号称三万、实际上也就两万多人,又折损了这些,归去一定打得过以逸待劳的刘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