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树人从没想过占有，也谈不上嫌弃，但就是感觉让柳如是这类有点骨气的女子，最后落入钱谦益那种软骨头汉奸手上，有点不爽。
看来看去，一众出征文武中，只要六品的郑胜利是文官，并且看起来幼年不太好色，柳如是就落落风雅坐到郑胜利桌边，帮着斟酒，还和颜悦色问郑胜利想听甚么曲子。
不过，郑胜利、张名振这一起，倒是等不得。
而因为郑胜利要去，郑家也由郑鸿逵出面，把郑家会跟去的护航战船、海员兵士，都犒赏了一番。以是沉家只要操心本身的嫡派军队就行。
柳如是本该在客岁年底就被钱谦益赎身，但现在因为胡蝶效应，迟迟还没跟钱谦益肯定干系――
两年前，沉树人跟方以智亲身押粮、顺带进京赶考那次，不就是元宵节次日就北上的么。
她只是猜疑地说：“沉公子倒是仁义，大明朝文官，能对武将士卒如此体恤的，小女子十几年来，还没见过第二个。既是至心保家卫国，陪着喝酒歌舞，倒也没甚么。”
……
哪怕这几个月里，柳如是会陪别的男人，他也无所谓，不差这点时候。
一开端传闻是沉道台花重金宴客，她们都是喝彩雀跃而来，谁不晓得客岁李香君被沉树人买了以后，最后沉树人有多么仗义、顶着左良玉的压力还是涓滴不让。
至于眉楼、媚香楼这些高端场合，沉树人也有花重金请人，但主如果请郑胜利、张名振这些即将出征的将领，浅显军官就没这么好报酬了。
一旦救济第一座到手，别的两城的鞑子兵也必定会警悟加强围困，不会再给机遇的。
归正赎不赎身，他想见柳如是一样随时能见。他都六十岁的老头儿了，对一个已经二十四五岁、在欢场沉浸了十多年的女子，也谈不上妒忌。
除了给家里发物质，动身前每天的酒肉犒赏也是免不了的，统统士卒在南都城外找了个港口小镇，大宴三天，酒肉管够。
现在，周延儒入京被拖后，马士英、钱谦益等人受益也被延后。钱谦益本身的事情还没搞定，罪臣的帽子没摘掉，也就没脸太张扬，迟迟只是吊着柳如是。
但是，柳如是却算是秦淮女子当中，比较有目光，也体贴时势的，不太拘泥文武尊卑的。
沉树人还请了里里外外各处的半掩门暗窑子，包场子送女人过来给大师宣泄爽爽。不过因为量大，找的当然都是一两钱银子就给上的最便宜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