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堂叔手里接过柳树枝,挑了一根比较合适的,右脚在地上狠狠跺了一脚,大吼了一声,然后在新娘子的身上连抽了三下。
我倒是小瞧了这个幽灵,她竟然能伸手接住了我的柳树枝。
固然我跟着爷爷走阴也有过很多次,但是一小我面对幽灵,还是头一次。特别还是这么短长的幽灵。我不由在内心打了个寒噤,有一丝惧意。
我更加感觉不太对劲,拿眼睛环顾了一圈四周,模糊感觉西配房内的温度越来越低。明显才立过秋,我却感觉现在仿佛置身于腊月寒冬,寒气打从脚底往身上钻。
“我不管你是哪路的亡灵,现在退出活人的身材我还能放你一马,等会儿见了血,可别怪我部下不包涵!”我将公鸡抱在怀里,右手提住公鸡头,将它的脖子拉长,左手持着刀,对准新娘子划开了公鸡脖子上的血管。
西配房里的寒气垂垂退去,温度也渐渐降低。
新娘子的身材浑身一震,但头顶上方的阴气却半点未消。
之前一向跟着爷爷走阴,很少会来七大姑八大姨这些亲戚家串门,以是这个新过门的嫂子没见过我,也不熟谙我。
他娘的,第一次走阴,就碰上了一个这么短长的幽灵,竟然连柳树枝都不怕。被抽了柳树枝,仍然不能将幽灵从活人身上抽出来,那就只要一种能够了,这个幽灵必是跟被附身的人有着血亲干系。
我让堂叔叫人将堂哥和新娘子放在了两间分歧的房间里,堂哥在东配房,新娘子在西配房。并且,两小我都是头在床尾脚在床头,倒着躺的。因为头在床头脚在床尾是顺阳,是不让阴物近身的睡相。但是,对于已经招上了阴物的人来讲,顺阳不但不会散退阴物,反而另有能够伤到本身的三魂七魄,如许更会让阴物有机可乘。
我甩起手来,在她的身上又连抽了七八下下,成果仍然没有半点感化。
坏了!难怪这边的净水毫无动静,那是因为这幽灵底子不在东配房,而是在西配房。都怪我太粗心了,只重视到堂哥的印堂黑得比较短长,却忽视了女子的身材阴气太重,更轻易引发幽灵的胶葛。
但是,既然爷爷能瞻望到堂叔家明天的这些事情,必定是大抵晓得这是个甚么鬼祟。爷爷必然是感觉我能够对付,才让我来走阴的,我不能让爷爷绝望。
“啥?被鬼附身?!”她仿佛有些不信,又转头看着我怀里抱着的那只公鸡。公鸡的脖子上还在滴血,看得她忍不住一阵恶心后怕,往婶子的身边靠了靠。
鲜红的公鸡血,溅了一地,也溅到了新娘子的身上。
“啊!!!”
奇特,莫非是个讲事理的幽灵?
堂叔折了好几根柳树枝从内里出去了。
新娘子被抽了两下,脸上垂垂暴露狰意,双目充血,目光凶恶地盯着我。
柳树枝打鬼,重不在手上的力道有多大,而在于打的气势上。要在气势上镇住幽灵,让它不再敢冒昧。
堂叔跟她先容道,“这是四叔家的儿子,怀志的堂弟,陈一水。方才多亏了他,才帮的你抢回了一条命。”
看模样,明天的事情比较庞大了。
“阿囡啊,你方才被鬼附身了,你晓得不!”婶子见新娘子终究回过神了,一把拉过她的手,差一点就哭了出来,声音发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