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伍班的范夫子发起:“那就罚她们抄诗经一百遍吧?!”
乍一看,柳云懿肺都气炸了。
这味,比咸鱼还臭啊!
一阵短促的敲钟声,在国子监内高耸地响起。
顿时,一片哗然!
赵祈,你等着!她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盯着那已垂垂远去的背影,在内心发誓。
关上澡堂的门栓,柳云懿刚筹办褪去身上学子服时。却不料,澡堂窗棂底下呈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们一人悄悄翻开未关紧的窗,另一人则抬着一盆水向屋里泼出来!
想逃?!
少顷,廖刚去而复归。与此同时,他的手上还多了一块砚台。
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那盆水,浇了柳云懿一个落汤鸡。
“阿婴,洗掉没?”她昂首问站在身边的阿婴。
“好。”
“哈哈哈哈哈!”
不等许一棍出声,苏夫子便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体罚门生可不好。万一把人打伤了,如何是好?”
发起仍在持续,馊主张不竭。
“呸!就是天王老子,本女人也不怕!”
“不可,这恐怕起不到惩戒的结果。”
“姓赵的,走着瞧!”她恨得牙痒痒。
“有这么夸大吗!不就是咸鱼味吗!”
柳云懿笃定地以为着,必然是赵允初在报仇。当日,她在扬州泼了他一盆洗脚水,现下他是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热烈自是少不得三皇。他们慢悠悠地走到这边,凑了这份闲热烈。
也就是说,这三日内,她脸上都会有“王八”二字。在此期间,她必须每天以“王八”示人,这是多么的欺侮啊!
她擦去脸上的水迹,嗅了嗅闻了闻,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将近把人熏晕了不成!
夜色悄悄来袭,不见星斗,不见月,乌黑一片!
她盯着那人,一手恨恨地拍在窗台上。对方不是别人,恰是小王爷赵允初。
“嗤。”许一棍冷道:“我是承诺不体罚你们。但是,”他减轻了嗓门,“极刑可免,活罪难饶!”
“呕呕呕!”柳云懿快把晚餐都吐出来了。
“有这么国色天香的咸鱼吗!”柳云懿摆了摆手,咬牙切齿道:“都是赵允初阿谁王八蛋干的。老娘发誓,这辈子跟他没完!”
阿婴劝她:“柳柳,别做傻事。那但是皇上的亲崽子。我们斗不过的!”
“哇!”
柳云懿肝火冲冲,快步行至窗口,一把推开,踮起脚尖向外张望。
“铛,铛,铛……”
“赵祈!这该死的杀千刀!”柳云懿摸摸脸颊,被洗得又红又疼,几近脱了层皮。
谁在内里!
本来这就是所谓的奖惩吗?柳云懿轻笑,心想这脸上的墨汁,等会儿去洗掉便是。
不料,许一棍竟还是点头,一口反对:“不可,还不敷重!”
她好歹是江湘派掌门人,也是要面子的!这如果传到江湖上,她不被江湖中人笑死才怪呢!
这时,五皇子赵祈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许教头,本皇子有个好主张!”他冲许教头勾了勾小指。
这类钟声并非常日里高低课钟声,而是,专门为告急事件,或告急调集学子与夫子所设置的。
随即,许一棍脸上闪现出一抹笑意。赵祈话毕时,脸上不无对劲之色,并挑衅地朝柳云懿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