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国色天香的咸鱼吗!”柳云懿摆了摆手,咬牙切齿道:“都是赵允初阿谁王八蛋干的。老娘发誓,这辈子跟他没完!”
“这小子,脸皮真厚!”赵祈一针见血。
只见,赵祈一手捧着砚台,一手握着羊毫,阴笑着一步步走到柳云懿和阿婴的面前。他握着羊毫在砚台上沾了沾,嫌这砚台不敷水分,他还往内里吐了一口唾沫,连仪态都不要了。接着,他用羊毫在柳云懿和阿婴的摆布脸上各写上“王八”二字。
这清楚是谁的洗脚水啊!
“不可,这恐怕起不到惩戒的结果。”
顿时,一片哗然!
也就是说,这三日内,她脸上都会有“王八”二字。在此期间,她必须每天以“王八”示人,这是多么的欺侮啊!
柳云懿肝火冲冲,快步行至窗口,一把推开,踮起脚尖向外张望。
话音刚落,窗棂下传来“吃吃吃”的偷笑声,紧随而至的是,一阵窸窸窣窣快步分开的声响。
这时,五皇子赵祈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许教头,本皇子有个好主张!”他冲许教头勾了勾小指。
本来是苏夫子走了出来。他淡淡瞥了眼柳云懿与阿婴,建议道:“许教头,柳剑逃学确切不对。念在初犯,那就罚她们做七日的打扫?!”
顿时又有人发起:“干脆打她三十大板,看她们还逃学不?”
等一下,这水的气味有点重……
“谁干的?哪个兔崽子!”她撸起袖子,似要大干一场的架式。
“好。”
阿婴倒看得开:“柳柳,归正只要熬过三日,就会消了嘛。大不了,这三日我们戴面纱示人呗,又不是没试过。”
这热烈自是少不得三皇。他们慢悠悠地走到这边,凑了这份闲热烈。
“对了。我要先洗个澡。你去门外帮我看着,别让人出去。”
会商半天,仍未得出结论。这骄阳忽转暴虐,晒得人汗流浃背。耐烦耗尽,柳云懿不耐烦地囔囔道:“许一棍,你究竟想咋样?好歹我也算半个皇亲国戚,给爷来个痛快的!”
又嗅了嗅本身身上的味儿,柳云懿也忍不住:“呕呕呕!”
柳云懿笃定地以为着,必然是赵允初在报仇。当日,她在扬州泼了他一盆洗脚水,现下他是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只见练武场正火线,站着柳云懿和阿婴。她二人如做错事的孩童般,灵巧低垂着脑袋。而前面站着许一棍,脸上怒意仍未散去,他挥动动手中的棍子,直指她们,唾沫横飞地说道。
赵祈,你等着!她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盯着那已垂垂远去的背影,在内心发誓。
宿恨未了,又添新仇。
阿婴回声,走去澡堂门外守着。这时已过了二更,学子们早就沐浴回房,是以,不必太担忧有外人突入。而柳云懿和阿婴身为女儿身,挑选在这时候段沐浴,也是为了避人耳目。不然,她们的身份被撞破,那是不得了的事。
谁在内里!
七日打扫,如此罢了?
那盆水,浇了柳云懿一个落汤鸡。
说着,许一棍凑上前去,赵祈俯在他耳边私语一番。
“哈哈哈哈哈!”
她盯着那人,一手恨恨地拍在窗台上。对方不是别人,恰是小王爷赵允初。
那一眼,叫她心下一寒。这五皇子狡计多端,不知又使出甚么恶毒的战略来!
窗外满盈着浓稠的夜色,却见那边走廊,走出一小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