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睡梦中伸手一摸,手背传来一阵凉凉的触感……
她的打算只算胜利了一半!
世人皆惊,说出这番话的,竟是常日里软弱怕事的小柴王呀。这还是他们熟谙的那小我?
“嘿嘿!”柳云懿奸笑一声,伸出一根翠白的手指,霸气地指着衣衫不整,略显狼狈的世人,狂声道:“本爷乃江湘派帮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唯独大皇子赵褆回想起昨夜柳云懿彪悍的身影,颤颤巍巍地劝道:“五皇弟,我以为应尽量制止与此人相争,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我们理亏在先,倘若我们能好好赔罪报歉,必然能与柳剑同窗化兵戈为财宝的。”
床上的学子却抱着锦缎棉被,睡得正香,嘴边还淌着哈喇子,涓滴没发觉到伤害的气味。
十五这天夜里,寒月西沉。书院内蝉鸣悠悠,廊内吊挂之灯笼在轻风中悄悄拂动。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放肆的小地痞。这也难怪,他们出身权贵,出门无不是前呼后拥,仆人与护院成群,有哪个贩子小地痞敢在他们面前耍横。更别说这此中不乏皇子,小王爷,别人阿谀他们尚怕来不及,竟有人胆敢如此猖獗!
幸亏柳云懿放的这些蛇没有毒性,不过也足以把这帮养尊处优惯了的学子们吓得够呛。
要说多少次,这柳云懿才记得住,这柴王乃前朝周世宗后嗣,不是穷户百姓,更不是卖柴的!
蛇!蛇!蛇!赵祈最怕蛇啦,他尖叫如女子,从床上跳起几丈高。
她双手叉腰,气场如母夜叉。
为甚么,恰好没玩弄到小王爷!
这一看,傻愣当场。
睡得最沉的还是那五皇子赵祈,他睡姿不佳,四仰八叉地躺着,吧唧着嘴,好梦正酣。
未曾想,这帮人正出运营策之时,柳云懿领着两主子阿婴和和柴司羽姗姗来迟了。她们一出去,就遭到了其别人的侧目谛视。特别是赵祈,眼中还带着肝火呢,恨不得在他们身上灼出几个洞穴来。
他猛展开眼,借着月光一看。
和前几天一样,按例只要白饭一碗。这厨子不敢逆三皇的旨意,就给她们仨白饭一碗。
高惠连,廖刚,蔡阳等人慌得在床上乱跳乱蹦,赵祈已经死死抱着柱子,如何也不敢下地了。眼看他们丑态百出,门外俄然传来开朗的大笑。
哼!柳剑,你死定了!
特别是体弱的赵褆,他现在还是惊魂不决地伸直在角落里,手里死死拽着被子,噤若寒蝉,神采煞白。“快……快把这些蛇弄走啊!呜呜,求求你了,柳剑同窗!”不幸的大皇子,不经吓啊,说不定一个喷嚏就能把他吓死。
门外的月光在她的身上镀了一层银色的光芒,暗淡不明的光芒将她脸上那副浸淫了十几年的标记性坏笑烘托的愈发森冷锋利。她气势如虹,姿势霸气,实足一代霸王的模样。竟也唬得那些朱门学子心头一跳。
这惨绝人寰的尖叫声惊醒了其他舍友。他们翻起眼皮,欲搞清楚状况。有人点着了塌边的油灯。微小的火苗不安地跳动了两下,一缕黑烟在氛围中腾起。豆大的光芒缓缓盛满了房间。
归正这蛇咬不死人,就让这帮二世祖多提心吊胆一会儿吧。
柳云懿早豁出去,那里还受他的威胁。
“妈呀……这……这这究竟是如何回事啊!”大皇子赵褆整小我缩在墙角,满脸惶恐,眸中含愤,纠结地咬着被角,活像是被人玷辱了的大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