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火线院落中,正有两小我影在厮杀,此中一身着黑装之人较着占上风,另一似许教头之人,较着不敌对方。
许一棍怒喝一声:“是谁?”
但是,即便如此,冷石仍然挑选冷眼旁观。
屋顶上,月光下,站着一身着夜行衣,身形微结实且苗条的黑衣人。因它面有黑布掩之,叫人辨不得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不料,这一幕,被暗中跟从的赵祈看在眼里。他躲在花丛前面,等她们分开,才从暗处跳出来。
“那便好,便好!”赵祈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再次以木棍扶之,缓缓站起,双眸紧盯黑衣人,并做出呼应的防卫状,以防被攻击。
幸亏他也不是茹素的,落地之前,他蓦地翻身,成单腿跪地,以木棍扶之状落于地上。昂首间,不料那黑衣人已追下屋顶立于他前,又对他飞起一脚。
“来人呀!有贼!有贼!”
听此,赵褆忍俊不由:“五皇弟,不成戏言!这柳剑乃是七尺男儿身,我与他的来往仅是同窗之情,何故又扯上男女的倾慕呢!?传出去,岂不贻笑风雅?”
思及至此,他更加谨慎,且谨慎对之。
而他从始至终,仿佛并未看到凉亭中还坐着赵祈与赵褆,更是对赵祈的呼喊置若罔闻。
“这……这药,我实在要不得。”
惊得许一棍仓猝一闪,在勉强躲过黑衣人一击同一时候,因深知不是黑衣人敌手,当即大喊了起来。
不待冷石再开口,他已提起烛台,一起小跑,跑出藏书阁,向隔院跑去,边大喊。
闻此,赵祈一惊,心下沉了沉,不安地诘问道:“当真?”
却在此时,苏子由也被打斗声惊醒。他提起烛台行至窗边,隔窗而望,瞧见隔院有人正在打斗,一拍窗框,焦心肠惊呼。
夜渐深,乌黑如墨的夜空仅悬一轮皎月,不见半点星斗,清冷非常,连同投下的白月光也变得更加清冷,四下更是一片死寂,风在不知何时亦悄悄止了步。
环顾四周,似是无人,黑影似鸟儿展翅,伸开双臂脚尖轻点空中,身子腾空而起,跃上屋顶,脚尖轻点瓦片疾步在屋顶飞翔。
却见,黑衣人一掌落至许一棍胸口,他如利箭般飞出,直撞院墙,一声闷响,如鹞子般坠落,近乎堕入昏倒状。
因赵褆自小身材与凡人相较要孱羸很多,自是常与药罐子打交道。
“快来人啊,有人擅闯国子监!快来人……”
身子一闪,黑衣人当即消逝在原地。
嘲笑一声,黑衣人不答,再次扑向许一棍。
这时,柳云懿和阿婴行至凉亭,她从怀中取出一瓶青玉瓷瓶,放至桌上推到赵褆面前:“喏,这是花重金替你寻来的膏药,抹于伤口处有奇效,不消数日,受伤处便会规复如初。”那是她从丐帮那边得来的黑玉断续膏,翻开瓶盖,便闻到那浓烈的药草香。
“好甚么好,好你个大头鬼!”柳云懿不悦地打断了赵褆的话,略微愤怒道,“一个大男人如此磨磨唧唧,来,我看看你受伤之处。”
他的任务是暗藏在国子监,伺霸术害五皇子。是以,他不会随便插手闲事。
“朋友?”赵祈反复这两字,盯着赵褆看,谨慎翼翼地问道,“莫非,大皇兄你喜好柳剑?”
许一棍不敢粗心。躲闪间,他却不慎一脚踩空,摔落下屋顶。
莫非,小初也喜好柳剑?赵祈大胆猜想,心下一片难堪纠结。如果赵允初也喜好柳剑,他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