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现在,关乎我大宋江山社稷,臣弟有一事,不得不名言了。”
护国军节度使狄青更是文武双全,上元之夜,奇袭昆仑关,篡夺郁州之地,燃烧西夏军粮数十万石,各种军资东西无数,吓得西夏人退避三舍,起码三五年以内,有力东侵。
眼下,谁来担当大统?这般大事,又有谁敢出声!
乃至终究,赵祈仍然是堪不破这道情关,为了她,放弃皇权繁华,远走江湖。
一众大宋能臣,皆有封赏。
“父皇!恕孩儿不孝,不辞而别。颠末这一年的浸礼,孩儿已经看破了人间各种,尘凡俗世,不过是过眼烟云,皇权繁华,亦不过是一堆枯骨。孩儿不再眷恋皇权,只想云游四方,或遁入佛门,安闲于山野,清闲于人间。身为人子,不能父皇面前尽孝,实属不当,但儿臣情意已决,只能如此。望父皇包涵,也不必劳烦各路官吏众寻孩儿,孩儿处于六合,自有归处……”
八王爷职位超然,与陛下乃是兄弟手足,又在朝中声望极高,他一开口,顿时统统人都望着他。
只是为人臣子,不便揪着过往之事,指责君王。没想到,现在陛下本身悔过过来!
再见到皇上现在如同枯木朽枝普通,怕是有大事交代了。
龙榻之上,皇上神采潮红,捂着胸口,痛苦的猛咳,竟然咳出一口鲜血,喷在文德殿上。
群臣沉默,滕王谋逆一事,确切是圣上昏聩,痴迷炼丹修长生之术,才被人有机可乘,不但朝纲混乱,乃至差点危及大宋基业。
“不好了!五皇子殿下不见了,只留下一封手札。”
造化弄人,当初在国子监,柳云懿只是一个江南街头的小地痞,尚且两人能够出世入死,为对方不吝性命。
“父皇……”
“想不到啊!朕竟然……竟沦落到如此境地,祈儿……祈儿是朕仅剩的血脉,但是,却离朕而去。朕的大宋江山,后继无人,朕有何脸孔,去地府之下见列祖列宗啊!”
“下去吧!”
九公公惊诧的上前接过手札,交给皇上。
“父皇!”
现在,却只能形同陌路。
吾皇子赵祈固然少年浪荡,但是却也是聪明非常,并且西夏一事上,有勇有谋,加上是独一血脉,在朝臣看来,早已是当仁不让的太子。
“陛下……”
“陛下仁厚,以令媛之躯,代天下百姓受过,实乃明君所为。”
“皇兄!切不成起火,保重龙体啊!”
皇上招手,八王爷从速上前,双手揖道。
“八皇弟!你与朕兄弟手足,就不必安抚朕了。朕的事,朕本身内心清楚。都怪朕昏聩,识人不明,被奸臣蒙蔽,才落得如此了局,这是上天对朕的奖惩,不祸及百姓,朕已经心对劲足了。”
跪在龙榻前,柳云懿抱着皇上的膝盖,一双美目含着汩汩清泪。刚才皇上的话,她在内里听得一清二楚。
朝中大庆三日,皇上亲身设席,与民同乐。
固然这一年,在长公主和五皇子及群臣的力谏之下,皇上不再痴迷金石之道,也将那虚无缥缈的修仙之法,束之高阁,并斥逐了宫中勾引君王的妖道。
“回陛下,已经宣五皇子殿下觐见了。”
迎着世人的目光,八王爷终究看着皇上渐渐展开的目光。
特别是柳云懿,自柳云懿长公主的身份落实,两人便已经是嫡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