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月趁他无妨,一把将合欢花抢过来,朝后边退边道:“你问我何为,我是不知的,有胆问老爷去!”
纤月在廊前寻到秦仲的仆子秦松,申明来意,秦松不敢草率,进老爷书房里捣鼓会儿,再出,递上一大包合欢花来。
秦砚昭扯了扯唇角,还是笑了。
纤月叫屈道:“确是一刻未曾停过,先去正门寻老爷,老爷同人说话呢,我那里插得进嘴,担搁半刻,得叮嘱后再辄回寻秦松,他又缠着问启事不给,好轻易才得的。嬷嬷想这园子忒大,我但是来回跑两趟的。”
边笑边把长发散在胸前,讳饰去那边柔白红润的诱人风景。
襴衫也被扯的衣衿大开,不及擦去的茶水渍,从下巴尖儿沿乌黑的颈子,蜿蜒至美人骨诱人的凹窝,便在那儿流恋不去。
秦砚昭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把自家那辆青篷马车尽收眼底,瞧着坐车橼边的秦兴梅逊,晓得是舜钰归家而来。
舜钰那里还敢在碰它,又惊骇又无法,小脸埋进水里,无声的抽泣起来。
说着撩裙跑了。
紧咬着牙,极快地褪去衣裳,用手滑一圈水,这才谨慎踩出来,缓缓蹲坐下,直到温水没过胸处,方长舒口气。
“是你呵!”舜钰觑着眸子,嗤嗤地笑他:“你不去和新娘子交拜结婚入洞房,跑到我这里来做甚么?”
肖嬷嬷惊诧不定地看着舜钰,怎出离的变了模样。
肥胖清秀的人儿,全无昔日的平静,焦燥地解开首巾,拔出银簪,任乌油的长发披垂。
“要死了!你这张嘴总有日要惹出祸来。”肖嬷嬷惊怒的去拧她的嘴:“再敢被我听到半句,定禀给夫人也撵了你出去。”
舜钰愈是这般要与他抛清干系,他愈如附骨之疽般难以割舍。
她也决不会记错,这点记性还是有的。
她往昔每月十五,都未曾在彼苍白日就如此失态过,更蹊跷的,她存在柜里那一包合欢花瓣,竟不翼而飞。
肖嬷嬷哑然,回想起阿谁标致又良善的丫头,笑起总暴露虎牙儿,忍不住叹了口气。
见纤月倏得黑脸,遂叹道:“她现在好歹是四爷的屋里人,总要给她些脸面。”
舜钰听得外头不再有动静,深喘浅吟一声,烈焰焚身的滋味委实不好受,更况浑身骨头如经陈大哥醋浸泡过数载,酸涩软烂的似要熔化成沫。
肖嬷嬷这才停动手来,过了好一会问:“你姐姐现在过得可好?”
纤月谢过,伸手欲接,秦松忽又缩回不给,挑眉笑问:“此物又唤催情花,可不是好玩意,你讲给我听,表少爷要它作何用处,我就给你。”
再对梅逊耳提命面一番,这才走了。
“你过来,我讲给你听!”纤月小指一勾,抿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