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翩正在院中浇花,见她出来,上前问道:“蜜斯要出门了?那别的一张帖子是谁送来的?”
说这番言不由衷的话的时候,她不敢看晏云之。天然也就没有看到,晏云之淡淡扫视了她一眼,眸光一谑,面上倒是没甚么神采。
画舫上一时候有好几道视野同时向她射来,除了清玄君,在场的另有晏云之、严桦和苏解语。
话音一落,才感觉那里不对。
言罢也喝了口酒,说话的声音中都盛了酒香,浓烈甘醇,摇摆着酒樽,道:“这不,我们特地在他府上等了一下午,也没见你去,这会儿你却在。岂不是申明我赢了?唉,这么多年来,我也终究制了他一回,还真是多亏了你。”
“啊呸,甚么乱七八糟的,就晓得戏弄于我。”莲翩一听,耳根立即红了,恼羞成怒地推了她一下,翻着白眼走掉了,连她是如何看出来的也顾不上问了。
然印象中的他,却与平常不太一样。好似与幽深的夜色融为了一体,带着丝丝奥秘与疏离,仿佛昨夜的相遇,只是一场夏夜的迷梦。只要马厩里安然得意嚼着饲料的小红,做为它实际存在过的见证。
“晓得了。”桑祈说着,边喝茶边去翻,猎奇着莲翩又不是不识字,如何会有看不懂的内容呢。
明显,她的推论都说对了,清玄君一边听一边忍不住点头,暴露赞成的神采。
桑祈则难堪在原地,笑容僵在面上,微微点了点头。
“打赌?”桑祈不解地看向他。
这张泛着蟹壳青色的信笺,并没有清玄君的那么花梢。没有惹人重视的香气,也没有奇特的折痕。但是比平常的纸张要厚重,拿在手上,有种坚固柔韧的质感。乍一看大气端方,洁净素雅,大巧不工。细心察看,才气看到上面还模糊绘有规整的云纹,工艺高深,且有隐蔽巧思。
晏云之坐在最内里,只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回了他一个视若无睹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