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但是来香院的头牌花魁,弹得一手好琴,很多名流都佩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他在女子中间早就备好的榻上坐下,抬手饮了一杯酒,先容道。
言罢,马车缓缓驶动,桑祈靠在车内,有几分生疑,还专门带马车来,这是要往那里去?
“家中有事,实在没体例啊,不然我也想看看那闫琰的神采。”卓文远笑眯眯道。
她哭丧着脸,这下怕是又要生出一堆费事来,本来看她不扎眼的和乘机找茬的就已经够多了。
琴音缠绵,软语悱恻,桑祈不懂乐律,也能听出来当真好听,可除了好听也就说不出甚么别的词儿来了。
“不尝尝如何行,眼看赌约之期一每天逼近,你就不焦急?”卓文远友情提示。
打算着带她一起泡妞?
“浅酒千万不敢当。”那仙颜女子忙恭恭敬敬地回礼,而后坐下来,柔荑娇弱无骨地轻扬,起了一曲。
桑祈无法地摇了点头,扯着他走远,“你晓得的,我一点也不想出风头,只想安生把赌约的事儿搞定。”
还没放学,下午这事儿就传开了,卓文远天然也有耳闻,傍晚饶有兴趣地来找她。
他癖好风雅,人也风骚,经常出入于烟花之地,结识此等女子也不敷为奇,桑祈一声苦笑,也在另一侧的榻上坐了下来,道:“你也晓得我不是那块料。”
卓文远先下了车,伸手扶她,她却没搭,轻松跃下,奇道:“这是那边?”
卓文远却眯着眼睛打着扇,不时点头,一副已然出境,非常享用的模样。
算算也是,桑祈扶了扶额,“好吧,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尝尝吧。”言罢一拱手,对那女子道:“师父请不吝见教。”
“如何样,此处可还曼妙?”卓文远挑眉问。
天井中小桥曲水,别有洞天,他带她走近深处一间屋子,一排闼,香粉气味铺面而来,满室纱幔香帐。正中坐着一个身披绮罗,面貌清丽的女子,见到二人,俯身行了一礼。
那女子端倪如画,额间一点魅人朱砂,一抬手,一低眉,无不透暴露曼妙风味。桑祈惊奇地张了张口:“你这一天就是在忙这个?”
卓文远没解释,故作奥秘地引她入内。
桑祈见他上学时不来,放学倒是来了,飞了个白眼,老迈不乐意道:“希冀你在的时候你干吗去了。”
卓文远却没当回事,折扇轻摇,牵她上了自家马车,道:“我倒觉着今儿这事儿也挺成心机,没甚么不好的,换个角度想,也许看你短长,今后也没人敢欺负你了呢。”说着拉她坐下,“带你去个好处所。”
别说,路程还挺远,晃啊晃得她都要睡着了才到。
桑祈这才留意那女子面前确是摆着一张古朴高雅的琴,与她的气质不是很搭调。
“看,我专门给你找了个师父,你又不承情。”卓文远桃花眼一勾,含混道。
面前一片青山绿水,似已出了洛都城,置身于一处风景娟秀,隐于竹林间的天井前。
卓文远不置可否,悄悄一笑,表示那女子坐下,她便和顺地坐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