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懂的。”
但是,就在解开一半了的时候,桑祈仿佛睡梦中不太舒畅,蹙着眉头哼唧了一声,挪了挪身子,悄悄抬手推他。
而她因为处于站立状况,本来就不是很稳,这一晃吓得从速俯身抓住船舷惊叫。就在悲戚地感觉本身怕是要栽到湖里了的下一瞬,光荣船终究不晃了。刚略微松一口气,便感到头顶一阵清冷,水花劈面而来,不由得又是一声惊呼,赶快抬袖去遮。
“嗯。”卓文远微微点头,“之前在苏家,和此次叫你来,我就是想奉告你这件事。如果你还是不肯嫁给我的话,我就要另娶她人了。”
因而眼底的迷醉与狂乱垂垂退去,又规复了一片幽深如晦。
毕竟,她不识水性,也不会荡舟,把她一小我丢在这荷塘深处,可教她如何是好,卓文远这打趣开得未免有些过分。
换好衣服,莲蓬也收好了后,他亲身帮她拿着装莲蓬的竹筐,送她出门。
谁料这一声喊出去以后才发明,青梅竹马的男人并不在身边。
俊美公子即便满身湿透了也仍然俊美。濡湿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常日宽袍缓带,看不出身材,现在只需瞥上一眼,便能将他完美健旺的身姿,精美流利的肌肉线条尽收眼底。可惜桑祈压根没看,只见他带上了一船水,下雨一样洒落,赶快又挡脸。
美人睡得正香,没有开口答复。
“哈哈哈……别闹别闹,我但是一番美意。”卓文远赶快闪躲,笑眯眯道。边说边踩着水靠近,让桑祈帮个忙把本身拉到船上。
卓文远沉吟半晌,风骚含混的桃花眼一眯,勾起一丝滑头的笑容,恍然大悟道:“哦哦哦哦哦哦……你是指那件事……”
没有人回应。
卓文远理着袖子,安静隧道了句:“宋佳音。”
“嘿嘿。”卓文远奇妙地闪躲着,道:“你如何会想到这个?猎奇特,我几时占过你便宜?”
卓文远也不消她拉了,独立重生,一按船舷,纵身一跃翻了上来。动员船身摇摆,又吓得桑祈神采发白,死死扣住船舷。
身侧的美人,睡得很沉,身上满盈着一股水莲的暗香。鹅黄浅碧的轻纱间色罗裙,清丽动听,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份精美的糕点。惹人食指大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咀嚼咀嚼。
吻过她的额间,吻过她的视线,吻过她的鼻翼,吻过她的嘴唇,吻过她的耳垂,一起向下,轻吻着她的脖颈。轻柔而保重,仿佛在对待甚么珍宝。
卓文远的视野从她乌黑亮泽的秀发上,缓缓下移,打量过她稠密如缎的睫羽,光滑如瓷的肌肤,白净胜雪的鼻尖,丹红赛过这池中最美的那朵花的唇瓣。眼眸又黑又深,仿佛在赏识一份追随已久,爱不释手,何如仆人却不肯割爱相让的艺术品。
说着捡起一个莲蓬塞到她手上。
“是谁?”桑祈不由猎奇。
……
他当然也晓得不成能从她嘴里获得任何答案,只是带着几分无法地,持续自言自语:“如果你能让我省点心,我们也不至于走到明天这一步,你说是不是?”
“咦?”桑祈怔了怔,“这么快,你也决定好了结婚的工具了?”
可还是被淋了一脸水,烦恼地擦去以后,才见卓文远正泡在荷花池里,不怀美意地看着她笑。青衫在水里招摇,与荷叶连成一片,不分你我,丹唇皓齿,眼眸柔媚,水珠在阳光晖映下闪动着光辉,看上去活像一朵刚出水的青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