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男孩的跳动,船面一起一伏地闲逛起来。
与此同时,小男孩的身材也被弹出了木板。但他仿佛早有防备,在身材下落之际双手敏捷抓住了木板下的麻绳,身子腾空晃了两下,在靠近船身的那一刻,双足蓦地蹬向船身,借助冲力再次腾空翻身一跃,跳上了船埠。
第一次尝到冰糖葫芦,安妮感受很镇静,她边走边用舌头贪婪地舔着嘴角的残渣。
“太好了!这里公然视野宽广,都能够看到全部船埠的景观了!”安妮吁了口气。
小男孩像只小鹿似的缓慢地跑到街道南侧的船埠,几个箭步跃上一块架在船与船埠上的船面上,边点头晃脑地来回蹦跳,边勾着右手食指挑逗着屠夫,“来呀,快来追我呀!”说罢又对劲失色地对着屠夫边扭着又黑又脏的屁股,嘴里唱道:“死肥猪,要说你笨你你不笨,每天搏斗植物不敷,还贪婪地欺诈贫民的财帛,人们向你买的猪肉不是少了半斤,就是八两。要说你聪明你却笨拙如猪,为了凑趣那些当官连本身的猪脚老婆都搭上……”
屠夫方才踏上船面就一起一伏地闲逛起来,吓得他神采泛白。这是一块颠末风吹雨打年代永久的船面,实在是接受不起屠夫那两百斤的体重。但是屠夫又不肯认输,他咬咬牙把心一横,硬着头皮持续一摇一晃地向前走。不想他刚迈出两步,脚底下的船面晃得更短长了,如果再往前走,恐怕会掉进海里。吓得他定定地站在那边。
“看电影啰……看电影啰……”几个唯恐天下稳定的小屁孩紧跟在前面嚷嚷叫着。
话音刚落,劈面走来一个身穿灰色长衫、手拄打狗仗的卖冰糖葫芦的白发长须白叟。
屠夫岂容这臭乳未干的毛头小孩对他这般热诚,手持屠刀,气势汹汹地踏上船面。小男孩则稳如泰山,一脸坏笑、纹丝不动地坐在那边。
街上一下子人头攒动,人们趋之若鹜般地跟着跑去看热烈。功德的刘妈二话不说就背起安妮,跟着人群往海边的方向跑。不一会儿工夫她就追到了人群的前头。
午后未时,陈腐的大街上人声鼎沸,到处挂满了花花绿绿的金饰和摆着各种百般的小吃摊。这里有贩子,有购物的村民,有拉二胡唱“南音”的卖艺白叟,也有耍刀弄枪的孩童,整条街道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朗朗的叫卖声与喝采声不竭,热点不凡。
这一天是小渔村一个月来可贵的好气候,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舒畅的南风微微轻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