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数月不见柏十七,每日牵肠挂肚, 吃睡不安。漕船回航以后, 传闻这没心没肺的竟然半途留在淮安玩,恨不得坐船追畴昔, 揪着她的耳朵将人拖返来,诘责一声:“玩疯了吧?”
赵无咎:“酒喝多了吧?”捉老鼠干好事的时候没见头晕腿疼,不都活蹦乱跳的吗?
柏十七翻身坐了起来,一脸警戒:“你们是不是把人都挑好了?”
苏氏叮咛了下人给两人安排住处,这才在柏十七的先容之下熟谙了赵无咎兄弟俩。
苏氏颀长的眉毛皱了起来,明显是个不太镇静的神采:“你爹不是说……你在内里胡乱纳妾,他才揍的你吗?”
反观柏十七,还真别说,不亏是江苏漕帮将来的交班人,当真有少爷的气度,半靠在榻上,翘着腿与赵子恒碰个杯,另有小丫头珍儿捶腿,别提多津润了。
苏氏见她神态端方,举手投足之间不见半点轻浮之意,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真等柏十七瘸着腿踏进家门,走的分外艰巨,一旁另有个年青力壮的小子扶着, 她又心疼不已。
柏十七穿戴宽袍大袖在她床上打滚,满不在乎:“女儿有甚个好处?每天被你拘在后院绣花?还是做儿子畅快!”
柏十七靠在她身上撒娇:“娘,爹为了闻滔又揍我,动手可狠了,您一会给我揉揉?”
――丘云平顾忌老帮主眼色, 当着赵无咎的面,她硬拖了舒长风当拐棍。
苏氏拉着柏十七不放手,瞪了几人一眼:“你们都是来拆台的吧?明晓得我每天顾虑十七,她才进了门都没歇歇,打甚么叶子牌?”
“你本身是甚么环境,莫非还要我复述不成?”苏氏抬高了声音说。
――大师都是明白人,只要不分开柏家,将来老了还要指靠着柏十七,现在不积点香火情,到时候哪有好日子过?
赵子恒不止是打斗比不上柏十七,连酒量也输给了她,大着舌头向苏氏见礼:“伯母好。”
气的苏氏想揍她:“你总得为本身的毕生着想吧?莫非将来不结婚了?”
柏十七从小就被这帮姨太太们捧在手掌内心宠,真要论起来,在这些姨太太们内心,柏震霆还真比不上柏十七。
柏震霆当初为了开枝散叶,纳了很多姨太太,起先大师相互防备,都当对方是合作敌手,悄悄憋着一口气,想要凭本领上岗,揣球压对方一头,哪晓得除了太太苏氏,大师都没动静。
五姨太“咯咯”笑出声,她虽年纪不小,却仍有风味,长眉细眼尖下巴,笑说:“太太莫急,晓得您疼儿子,我们不过是凑趣罢了,也是好久没见少爷,来看看他路上可安然。现下瞧过了,没缺胳膊少腿,平安然安返来了,那我们就接着归去打叶子牌,归正少爷回回出门也不会少了我们姐妹的,逛逛走,别误了太太跟少爷叙话。”
珍儿一起跟着施礼,却又靠近了扶了一把宋四娘子,非常忠心的模样。
柏十七装荏弱,大半个身子都倚在舒长风身上:“头晕,走不了路了,舒兄扶我一把。”
柏震霆率先骑马返来,本来在这里等着她,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柏十七恨恨道:“爹他恶人先告状!明显就是为了闻滔!”
苏氏内心直犯嘀咕,传闻赵家兄弟俩身份贵重,柏震霆再三叮咛不成骄易,她便着人清算客房,还细心挑了几个丫头去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