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十七朝他眨眨眼睛,大包大揽向赵无咎包管:“堂兄放心!我今后跟子恒在一起,必然对他严加束缚,不再带他到此等烟花之地荒废时候!”
舒长风:……明显主子是追着你俩过来的!
但凭心而论,漕河上混饭吃的男人哪个不是提着脑袋往前冲?
世人都尊敬读书人,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闻名天下知。
包间里寂静无声, 赵子恒冷静向后退了几步,筹办见势不妙就先逃一步, 免得再被打一次。
柏十七抱着赵无咎的胳膊不放手,声音降落之极:“见鞠问兄以后,我就晓得子恒出自诗书之家,家中定然也是人才倍出,不然也不会有堂兄如许严肃的人物。”她痛斥好兄弟的荒唐:“子恒你如何能……如何能出错至此呢?不好生在家读书长进,求取功名,却跑来跟我如许的粗人瞎混?”
但是柏十七的脸皮厚度的确平生仅见,她勇于顶着赵无咎的冷脸抱着他的胳膊不放, 不住灌迷魂汤:“堂兄你大人大量, 跟我一个小人有甚么可计算的?都怪我胡说八道惹堂兄活力,堂兄哪用得着我倾囊相授?我也太藐视堂兄的魅力了,必定有很多小娘子哭着喊着想要投入堂兄的度量……”
小丫头子应了一声,忙忙奔去赵无咎地点的包间,才发明内里酒菜动了一半,人却已经不见了,她暗想:还好走了,也不至于撞到一处。
“十七你……”
那位豪客不但脱手风雅,且满身无不流露着有钱人的气味,从发冠到手上的戒子腰间挂着的各色物事,只差在脑门上贴几个放肆大字:大爷不差钱!
姚娘才卸了钗环,散了头发揽镜自照,为眼角的细纹而伤感,听到这话只感觉倒霉:“甚么事儿不好了?”
赵无咎眸在两人身上各扫了一眼,赵子恒有些犯怂,不由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